“怎么可能...?”至于纳兰芜玉为何还在府上,厉氏心里只打鼓。
纳兰芜玉面白如霜,唇色发白,消瘦的身子走起路来宛若弱柳扶风,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要不是眉心间那朵玉兰花,大家还真不敢确认这就是传闻中倾城绝色的纳兰二小姐。
如今的纳兰芜玉比起大半个月前菊花宴上的菊花仙子,气色、身姿、体态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之前不都说她跟花子轩私奔了吗?此时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这幅样子。
随着众人惊讶的目光,纳兰芜玉缓缓步入前厅,脱离了丫鬟们的帮扶,她强忍着身子不适,微微给纳兰光耀和厉氏还有在座的宾客行了个礼,
“父亲,主母,女儿这两日得了热寒,身子欠佳,女儿本不想拖着病体出现在大家面前,可女儿一想到是大姐的及笄礼,要是不来参加又太不懂礼数,所以女儿还是拖着身子来看看,还望父亲不要怪罪女儿来迟!”纳兰芜玉病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说是热寒,别说纳兰光耀不信,就连在座的众多宾客也不信啊。
“看样子纳兰芜玉病的很严重啊?”
“是啊!不是说她跟花子轩私奔了吗?看来传闻不可信!”
“纳兰芜玉都病成这样了,还出来参加纳兰嫣琴的及笄礼,之前还听纳兰寻春说她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呢,这明明就知书达理,哪里像不懂规矩的。”纳兰光耀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眉头紧皱,
“既然病了就该多歇息才是,也难得你如此有心,来人,还不扶着二小姐入席!”南乔道谢后,丫鬟们将南乔扶到她的坐席坐了下来,此时纳兰光耀又转过脸去问厉氏,
“玉儿病的这么重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有没有请大夫来看?”厉氏心不在焉,差点没反应过来,
“老爷放心,江大夫已经看过了,说玉儿的情况就是热寒所致,调养几日便好。”
“我看玉儿病的很重,你请的那个江大夫靠不靠谱?”纳兰光耀有些怀疑。
“老爷放心,江大夫的医术很好。”厉氏硬着头皮道。此时刚坐下身的南乔忍不住咳了几声,她用早已备好的素锦手帕捂着嘴,本来苍白的小脸,此时咳得满脸通红。
咳完后她将手帕不动声色的递给如意,低声道,
“拿下去处理掉。”这声音只有旁边几名贵女听到,见纳兰芜玉这么反常的情况,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朝她望去,纳兰芜玉就算想低调也不成啊。
正当如意从她旁边走过时,‘不小心’脚下打滑,那块沾血的手帕就这么掉了出去,落在大厅中间,手帕摊开,露出一块十分醒目的血色梅花。
如意见状连忙跪在地上,
“奴婢失误,还请小姐惩罚!”南乔微微皱眉,疲惫的面色稍显怒意,似乎连训斥下人的力气都没有,
“如意,做事小心着些,要是冲撞了贵客,我也保不了你,还不快把东西捡起来。”说完,南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可是此时那手绢上的血迹十分明显,如意要将其收入怀中已经晚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就连纳兰光耀面色都变了变,严肃了不少,正当如意要将那带血的手帕收入怀中时,纳兰光耀开了口,
“等等,二小姐不是得了热寒吗,怎么会咳血?”如意跪在地上半晌没开口,一直颤颤巍巍的看着纳兰芜玉的方向,似乎在害怕什么。
此时南乔被人扶着站起身来,气若游丝的开口道,
“父亲,不碍事的,女儿只不过是咳了点血,江大夫说热寒就是这症状,淤血咳出来就好了,江大夫是主母请来的人,女儿自然是信得过的!”此话一出,厉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交替着,很是难看,纳兰芜玉看似谦逊懂礼的一番话,反而坐实了她有与江大夫一同陷害纳兰芜玉的嫌疑,纳兰光耀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果然,纳兰光耀眉头皱的更紧,
“来人,去把江大夫请来,另外再请几个别的大夫。”
“多谢父亲关怀,女儿的身子不碍事,只是及笄礼的吉时快到了,可眼下大姐仍不知去向,父亲还是多派些人手找找大姐!”南乔说道。
纳兰光耀点点头,又派了不少人四下寻找纳兰嫣琴的下落。不一会儿,有小厮来报,
“老爷,大夫请来了!”纳兰光耀让大夫入内替南乔整治,一旁的厉氏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边是纳兰嫣琴消失的事,一边是纳兰芜玉中毒,这两件事都是大事,在她脑海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不知如何是好。
眼睁睁看着的几人把脉,一开始,几名大夫都把不出来什么情况,当慕白灼‘好心’提醒要用银针刺血之法时,一旁的江大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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