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作孚分别给烨磊、烨华买了一套西装,然后带他二人去赴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场合,所以穿着打扮很重要的,以表示对对方的尊重。
在车子里,两兄弟都没有说话,这叫卢作孚很纳闷,两兄弟关系向来亲密,可现在形同陌路。
来到一家饭店的包间,客人还没到,于是卢作孚叫两兄弟先坐下等待客人的到来。
“卢先生,是否现在上菜。”
“客人还没到,在等等。”
饭店经理叫服务员上了精致的茶点,然后离开了包间。
卢作孚越来越觉得两兄弟不对劲,二人之间产生了很大隔阂,于是问道:“卢叔考考你们,《诗经·小雅·何人斯》第七句怎么念?”
烨磊怎么会知道,《诗经》里他也就知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些。
这时,烨华回道:“伯氏吹埙,仲氏吹篪。”
卢作孚笑着问道:“何解啊?”
烨华道:“伯是兄长,仲是弟弟。埙、篪皆为乐器,埙篪合奏,乐音和谐。伯埙仲篪,兄弟和睦。”
卢作孚叹道:“《诗经》还有一句叫,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用这句话形容当今之中国是再合适不过了。小小的日本岛国为什么敢欺我中华,就因为我们常年内战,不思建设,耗损国力,才有今日之祸。大到一个家,小到一个家庭,都应该内部团结,这样外人才不会欺负到我们头上。”
“卢叔,我明白您的意思、”烨华说完给磊磊到了一杯茶,道:“大哥,对不起。是我不明白你的苦心,也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果你喝了这杯茶就当你原谅我了。”
烨磊低头看着这杯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说道:“如果你不离开,我还是那个恶人,在特战队里没有兄弟。”
烨华道:“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成为特种兵。”
烨磊拿起茶一饮而尽,卢作孚看到兄弟再次和睦也倍感欣慰。
这时,包间的门打开了。一名五十多岁的穿着灰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名女人,并有一名丫鬟照顾着。
那女人容貌秀美,留着一头长发,可是神情恍惚一直在傻笑。烨磊立马意识到眼前的是周家父女,而这顿晚宴是赔礼宴。
卢作孚对烨磊烨算是良苦用心了,他知道烨磊放不下心中的愧疚,于是有他坐庄给烨磊办了个赔罪晚宴。
周老板见到卢作孚抱拳行礼,道:“卢先生。”
卢作孚连忙起身,烨氏兄弟跟着起身,卢作孚抱拳还礼道:“周兄,你年长我几岁,叫我作孚就可以。”
周老板道:“折煞老朽了,委员长都称呼卢先生为兄,在下乃一介商贾,岂敢~岂敢~”
卢作孚道:“人的高低和地位无关,看的是品格是否高尚,我卢某对周兄的品格是钦佩之至,请坐!”
周老板和女儿一同坐了下来,其他人这才坐了下来。
卢作孚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世侄烨磊、烨华,周家遭难虽然不是烨磊直接所为,但也是间接造成,所以特意叫他过来给你们周家陪个不是。”
烨磊起身,敬了个庄重的军礼,抱歉道:“周老板,对不起。当时是我大意,才害了周家,还有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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