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偏远矿星的石歧站在黄沙里,朝地上“呸”了一口,吐了吐灌在嘴里的沙子。但由于口腔过于干涩,他并没有把沙子吐干净。
“我呸,这沙子什么品种,怎么这么苦。”石歧呸了几下,还是没能把那些红色的沙子吐出去,有些烦躁地抬手抹了抹糊满红沙的脸。
以前在首都星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英俊小生呢,穿着笔挺的军服走在街上,总是能吸引来一大票小姑娘的注目。现在呢?哼哼,他这张脸看着比他大爷的大爷还沧桑!这哪是什么沙子,这是腐蚀剂啊!
他大爷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谁了!不光之前联系好的进入陆上将麾下这件十拿九稳的事莫名其妙地黄了,自己还被调到了这个不是人待的地方。更气人的是,不论家里怎么运作,竟然都不能把他调回去。
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已经在这呆了三年了,吃了三年的沙子了,多大的事啊,怎么还不放过他呢。难道还想让他在这吃一辈子的沙子不成!
家里都怀疑他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当初得罪了豆应应,毕竟这一切的不顺都是在他因言行不端而被调离银牢以后发生的。
不过,家里为了他的事几次试探豆家和陆府,都被敷衍了回去。所以这事到底跟豆应应有没有关系,他们都确定不了。但家里说了,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豆应应出狱了,希望他休假回去上门给豆应应赔个礼、道个歉。万一是这边的原因呢,把这结解了,以后不就没人卡着他了嘛。
哼,让他去给那个女人道歉,他不要面子的吗?不可能!他就是吃一辈子的沙子,也不会跟那么个女人低头的。
“一坨狗屎,也配小爷……哎呦,呕,呸!”石歧一句狠话还没说完,一个小石子被风裹着溜进了他的嘴里,还差点顺着他的嗓子眼滑下去,吓得他赶紧干呕了两下,才把石子吐出去。
“咳咳,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算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老子的脸都快被腐蚀没了,还说什么面子。道歉就道歉,只要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给豆应应跳脱.衣舞都行!我现在就去申请休假!”石歧捂捂喉咙,抬手压低帽檐,转头朝站在一边的同伴说道:“杆子,我去找趟老大,这边你盯着点。”
“行,去吧。给,回来的时候给我接壶水。”杆子摘下腰间的水壶扔给石歧,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尽管去。
啧,他刚才就听石歧在一旁嘟嘟囔囔地在自言自语,可惜风太大了,他没听清。这个少爷兵,自从来了这就没消停过,不知道老瞎折腾个啥。还常常跟他们吹牛,说是自己上面有人,很快就能调走。结果嘞,其它的人在这最多待两年就能被调走了,石歧都待三年了,还不是跟他一块在这站着。
就这还上面有人?有个鬼哩!真要上面有人罩着,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来守矿啊。
嘶,这个“老兵”不会是脑子不太正常,有臆想症吧?不对劲,待会换岗的时候他还是跟老大申请一下,换个宿舍吧。跟这个石歧住一块,他有点不安心啊,别哪天石歧病情恶化了,晚上把他给捅了。
这种部队里发疯伤人的事请,他可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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