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士俊躺在藤椅上,椅旁的侍女不停地向他口中递着葡萄。
昨夜深夜,他从大房房间里刚出来,准备去宠幸前些日子才纳来的小妾。
当时院子里特别亮,刁士俊一仰头,竟看到了四月同辉的天象。
吓得他立马跌坐在地上,小妾的房间也没去,找了间空屋呆了一晚。
今日起来,刁士俊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像,不过心里总是有些毛毛的,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老爷!老爷!不好了!”屋外传来了一阵叫唤声。
刁士俊心中一咯噔,喉咙被葡萄核给噎住,发出“呃呜”的声音,眼珠向上翻,露出了眼白。
一旁的侍女吓得手忙脚乱,好一会儿才想起推起刁士俊,猛拍他的后背。
“咳咳咳咳…”刁士俊吐出了口中的葡萄核,在门外叫唤的奴仆在此时刚好闯进了屋子。
刁士俊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等那奴仆开口,站起来就是一脚把那奴仆踹翻在地,“叫什么叫!能有什么大事?”
那奴仆在地上翻过身子,爬到刁士俊面前,狠狠地抽着自己耳光。
“行了行了,说吧,什么事。”刁士俊喝了一口茶水,通了通气,嘴上那么说,他内心还真有点担心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奴仆的两颊已经通红,开始肿胀起来,“挠呀,八耗咯,刁山宅瓦面杯能答咯(老爷,不好了,刁三在外面被人打了)。”
“你说什么?”刁士俊皱着眉头。
“挠呀……”
“行了行了,你给我写下来。冬菊,给他拿纸笔来。”
侍女拿来纸笔放在奴仆的面前的地上。
“挠呀,窝八会鞋只啊。”
“鞋子?什么鞋子?别废话,让你写快写,再给我这浪费时间下次就把你供给雕神仙。”
奴仆闻言浑身打了个哆嗦,咬了咬,提起了笔。
过了一会儿时间,奴仆捧起纸,在地上挪着膝盖,挪到了刁士俊跟前。
刁士俊拿过纸一看,顿时傻了眼,这啥玩意?
“纳翻咯。”
这句比较简短,刁士俊听懂了,把纸转了半周。
纸上用黑墨画着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倒在地上,两个眼睛被画了两个xx。
倒在地上的小人旁还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小字——刁三。
这大概是奴仆为数不多会写的字了。
“什么?!刁三被人打死了?”刁士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怼,八怼,八怼。”
“行了,你给我闭嘴,直接带路。”刁士俊实在是听够了。
奴仆起了身走,小跑到了刁士俊前面。
刁士俊喝了一声,叫上了十几名身强体壮的家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去。
“真疼。”李彰阳揉了揉自己的腹部,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脚硬。
这里的人能在这样的重力下生存,力量比起普通地球人不是大了一星半点。
要不是李彰阳击中了刁三的穴道,说不定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李彰阳。
“大哥哥,谢谢你。”小牧童擦了擦眼泪,向李彰阳道谢道。
没有这位初次见面的大哥哥出手相助,小牧童觉着自己是回不去了。
今天天还没亮,农妇便吩咐小牧童出门卖掉水牛,换些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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