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青阳县魏家大院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全然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此时正处于上升期的魏家,焕发出了无限活力。
退居二线的魏贺正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看着忙碌的族人,仿佛见到了魏家在魏齐的领导下晋升豪族的那一天。他的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看起来把魏家交到魏齐手中,真的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为了看到那一天,自己可得好好地调养调养一下身子。
他看向身旁石桌上盛放的药膳,单是闻着药香味就能让他精神抖擞。早年间他经营魏家,过渡操劳导致身体亏损,随着年龄的增长,健康状况也是越来越差,现在终于功成身退,自然要好好滋补一番。
于是他伸手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顿时只感觉一股热气顺流而下,全身的毛孔张开,身子暖洋洋的,让他好不舒坦。
也不知道魏心在农庄里过得怎么样了,放下汤勺的魏贺思念道,等再过几天定了大局,就把他接回青阳县享福吧,虽然当不了魏家家主,但是在魏家庇护下,倒也可以逍遥自在,对魏心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希望他没有怪自己。
正当魏贺享受颐养天年,怡然自乐的悠闲时光,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做打算时,院门冲进来一个邋遢的少年,直接扑到在院子里,打碎了他的美好遐想。
那少年正是魏旭,只见此时的他衣衫凌乱,满脸灰尘,还跑掉了一只鞋子,赤着左脚跌坐在地上,一副大惊失措,惶恐不安的样子。
“魏旭,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魏贺紧张的坐了起来,他认得魏旭,并且魏旭父亲的葬礼也是他主持的,当时对这个颇有灵气的本家少年留有好感,特意安排他在农庄的学堂里免费读书,希望他可以成材成器,于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但他今日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又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在青阳县这片土地上,居然有人敢动他魏家的人。
魏旭喘了口粗气,暗自提醒自己绝对不能露馅,然后装出一副被吓破胆子的模样,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张....天德,是张天德!张天德知道了咱们把县令藏在了农庄里,今早带人占了农庄。”
“什么?!咳咳咳咳咳”
魏贺猛地站起身,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痛苦的弯下腰连咳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然后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脯,抬起头来,红着脸盯着魏旭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张天德会知道?他现在不应该忙着跟鲁西的响马对峙吗?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盯着咱们!魏心,魏心怎么样了?”
魏旭听了暗道不妙,他跟李执都不知道张天德此时正忙于他事,自知无法圆谎,因此没有直接回答魏贺的质问,只是单纯的回答道:
“二叔他被绑了,庄子也被张天德控制了,他看我年少,就派我来跟您报信,说他在庄子里等着您,让您带着族人去见他。”
“控制了庄子?他这是带了多少人马啊,他就不怕被响马吵了老巢吗?!”关心则乱的魏贺没有注意到魏旭话语里的漏洞,他现在一心都扑到了魏心身上,以及如何才能打消张天德的怒火。现在魏家还没有积攒足够的实力跟张天德撕开脸面。
“通知院子里的所有人,除了留下几个看门的,剩下的都跟着老夫去农庄,别带武器,千万不要引起张天德的怒火。”
魏贺年老胆怯,没有了年轻时的魄力,不敢自己一人孤身涉险,因此带着自己族人壮胆,却不知这给了李执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然后他又对着魏旭说道
“你现在去县衙,告诉魏齐让他带着族人到城门口集合,跟我一起去见张天德,切记不要携带兵刃。”
“我明白了!”魏旭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惶恐不安的长者,全然没有了自己记忆中的威严,他甚至还需要自己的儿子来当主心骨。人真的不能安逸太久啊,平静的岁月会消磨强者的斗志,使其变得平庸。
很快,魏贺等人便在城门口和魏齐等人汇合了,但与魏贺交代的不同,魏齐一行人都携带了明晃晃的兵刃。看到手持兵刃的魏齐,魏贺着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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