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吃饭,现在却突然要改名字,韩老爷子和韩白氏讶异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韩老爷子先是想了一想,然后眉眼中露出疑惑的说:“哦?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改你的字,之前叫良臣不是挺好吗?”
良臣这个字虽然在听起来确实不错,但在匡河耳朵里却是极为尴尬,首先是因为,他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匡河了,这猛然一变,叫成了韩世忠或者韩良臣,确实让他难以反应过来,这其二就是因为,“良臣”这个字在古代句好话,可在匡河生活的年代,有一个叫“叶良辰”的家伙最是让他膈应,如果以后每天被人叫着“良臣、良臣”的,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让他回到朱琼斋来得痛快。
而且在匡河心中,自己改不改名字,与他眼前这两个NPC有何关系呢?
但匡河没有直愣愣的跟韩老爷子这么解释,而是迅速在心里编了一套说辞,细细解释自己的名字的由来:“‘匡河’这个字可比‘良臣’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匡河意味着匡复河山,眼看今日的北宋,辽、金、西夏俱是虎视眈眈,边境上也常有割地赔款的事情发生,若是我将来做了那天下第一大将军,定要重新收复失地。”
“不错,我儿果然宏图大志依旧”韩老爷子笑眯眯的半闭着眼,在心中不断品鉴着“匡河”这个好名字。
韩老爷子刚要举起酒杯,称赞儿子的好文采时,匡河一把挡下了他的酒杯,继续说:“我还没说完。我刚才所说的,这就是‘匡河’的意义所在,至于‘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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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皇帝老儿的一群膝下奴罢了,好官坏官还不是他一句话说了算,就看宋徽宗现在这副德行,他口中的‘良臣’就未必是一个敢为大宋拼死沙场的好官。更何况,更何况我的直觉告诉我,宋徽宗马上就要被别的正义之士所替代,绝对会的。”
匡河口中的正义之士,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起穿越来的吴乐,刺杀宋徽宗甚至就是他们穿越而来的目的,也不知吴乐现在身在何处啊。
匡河想到了吴乐,便陷入了沉思,韩老爷子听完匡河的一番狗屁理论,勃然大怒,一巴掌直接扇在匡河脸上,此时已经细皮嫩肉的匡河脸上瞬间印上了一个巴掌。
打完儿子,韩老爷子疯狂的高声怒斥他:“大宋官家何曾亏待过我们韩式一族人,今天你竟口出狂言要与大宋王朝倒戈逆行,我···我···我今天就要除了你这祸害。”说完拔出随身佩戴的鱼肠短剑,就向匡河刺来。
面相决绝的匡河,此时已不想,更不能去跟韩老爷子去解释什么是“大兴花石纲”,什么是“夜会李师师”,什么是“靖康之变”。
而对于眼前陌生的父亲,匡河一点不在乎,因为他不是韩世忠身体里匡河的父亲,对匡河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个有些顽固不化的,挡在“澧州四怪”共同目标前面的固执老头儿。
匡河不是吴乐,他不需要,也不想去珍惜这份意外的亲情,对他来说,古代的这些忠孝礼义廉耻信都是俗不可耐的东西,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扶吴乐坐上皇位,尔后自己享受一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就完事儿了。
这趟穿越之旅,或许就是一部更真实一点的3D电影,凡是挡在这个目的前的人事物,那都是可以抛弃的、可以消失的。
匡河满脸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那笑里有蔑视、有可怜、有无畏,伸出手,迎着韩老爷子刺来的鱼肠剑。
韩白氏眼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晚了,韩老爷子本来只想吓唬一下这个在言语里企图颠覆大宋王朝的儿子,没想到匡河非但不躲,反而伸手迎了上来,这发出去的力,想收,可就收不回来了。
鲜血染红了一桌饭菜,鱼肠短剑穿透了匡河的一只手,匡河却面无惧色,冷峻的声音让韩老爷子和韩白氏都为之一震:“凭您这副风烛残年的身体就想杀了我?怕是要笑掉我的大牙,您还是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饭,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去应征,然后风风光光的做一位大将军,到那时候,您自然可以享尽清福。”
愤怒到了极点的韩老爷子,浑身都在发抖:“你不准去应征,老实在家给我呆着,不准去!”韩老爷子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是那样希望儿子去为国效力,此刻的自己却想生生拦下自己最初的梦想。
“行啊,那就断绝父子关系吧,”匡河轻松的说道,用他那还汩汩往外流血的手,端起了酒杯“这杯酒,就当我敬您老人家的,喝完这杯酒,咱们俩啊,就再无任何瓜葛。”
韩老爷子听完这话,只感觉喉头一甜,一口老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大声骂着匡河:“忤逆子!忤逆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一旁的韩白氏看到这情形,只得是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言语不出来,一直恪守妇道的她,此时也不知该站在父亲大人这边,还是站在那看似已经走火入魔的夫君这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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