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河谢过衮王,和谢二宝一起抬着已经醒过来,但是双脚仍旧软得不听使唤的谢一珍,三人一起随着兜麟走出来。
临走出玄武阁之前,那肤白森然的童大人走到匡河身边,笑着说到:“小兄弟可一定要勤加努力,不要辜负了衮王的殷切期待哦。”
那阉官一笑,漏出一排白牙,天呐,那牙齿白的一下子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晃到了,匡河纵古越近,也是见识过宋朝和现代两个不同时期光景的人,却从没有见过牙齿这么白的人,这一亮出来就像汽车的远光灯一样。
就在众人晃神之际,匡河的手中被塞入了一团纸条,心明眼亮的匡河明白,这是童大人要与他传递一些不方便在现场说的话,于是他闭上已经快被晃瞎的眼睛,拱手说到:“小人一定尽心尽力。”说完赶忙退出了玄武阁。
在走去拔山铁骑营的路上,那个叫兜麟的小兵一直走在前头,也不理身后的三人,匡河倒是一个劲儿的想和他套近乎,他没皮没脸的说:“兜麟小哥,你看我当初就说了吧,咱们说不定就是一个营地里的,早早搞好关系有什么不好的。还有,刚刚还要多谢兜麟小哥的仗义直言,才让那巧舌如簧的裴厢军遭了制裁,要是没有兜麟小哥的一番话,可能此时去琼州路上的就是我们兄弟三人了。”
听到这感谢的话,兜麟才终于开了口,却仍旧是没把头转过来:“别,你别谢我,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那个绣花厢军狐假虎威的做派,和你们三个没有任何关系。”
兜麟冷若冰霜的样子又让匡河的热脸贴了冷屁股,匡河虽然心里骂着守门小卒算什么东西,但嘴里却仍是讨好:“兜小哥说的是,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还要承蒙小哥照顾。”
兜麟叹了一口气,转身斜眼看了看还瘫软着的谢一珍,又看了看傻乎乎正流口水的谢二宝,说了句:“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到了拔山铁骑营,匡河三人终于看到了军队的纪律严明,操场上的士兵们都在整齐划一的操练武功,营帐里的士兵们都在刻苦钻研兵法地图,剩下完成了日常兵务的士兵也都在做着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或者两两成对扳着手腕,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没有一人闲着。
更可怕的是,这宋朝的官兵营帐里就开铺起了“豆腐块”,每张床上都是整整齐齐的,看呆了匡河三人。
在接受了营地都头的一番入营教育后,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找好了自己的床铺,就准备躺下歇息。
特别巧的是,匡河的床铺旁边就是兜麟,临睡前兜麟还恶狠狠地对匡河说:“你睡觉别挨着我,如果让我发现你的手或者是脚在睡觉的时候碰着我了,我就给你砍咯。”疲惫不堪的匡河“嗯”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天惊险刺激的经历让他们三人都筋疲力尽,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随着一阵敲锣声,营帐外有人大声叫喊“三更到!”,营帐里所有的士兵都整齐划一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巨大的动静让匡河也跟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挠着头看着周围的士兵,他们都把背挺得笔直,一个个都怒目圆睁,丝毫没有刚刚睡醒的倦容。
匡河也只好打起精神照做,看着营帐那头的谢家两兄弟本来还睡着呢,马上就被身旁的士兵给一巴掌打醒,两个人脸上写满了一脸懵逼,随后也就照着身边的战友那样去做了。
没过一会,锣声停止,营地都头走了进来,说了句:“无恙!”之后就走了出去。
此话一出,所有的士兵又都睡下,只剩下匡河、谢一珍、谢二宝三人在风中凌乱。
再想躺下入睡已经是万般为难,营帐里酣睡声此起彼伏,就连旁边的兜麟都开始磨起牙来,就在匡河烦闷之时,腰间里仿佛有一个小石子一样的东西,搅得匡河更加心烦意乱。
抽出手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临走出玄武阁前,童大人给他的那张纸条,刚刚实在太困,都忘了打开看了,这时候匡河才急匆匆的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更,玄武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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