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厮脖子一缩,赶紧看看天色,身怕天上落下个响雷,炸在他身上。
苏大人又道:“老朽听闻南溪大曲香飘万里,忍不住来讨吃,小哥不必介怀,今日可没什么大人,唯有酒客一个,哈哈哈。”
苏轼都要尊称严公,别人不清楚严大人帝师的身份,想必苏大人是知道些内情。
严颜笑道:“哈哈,恭喜苏兄,改日老夫也得请小兄赐个号,沾沾雅气才是,于小兄可不能厚此薄彼。”
于小兄尬得都快钻地了,连忙道:“严大人快莫要打趣小弟了,正事要紧,可莫要耽误了中秋盛会。”
严大人道:“正是正是,险些忘了。”又指着旁边一个道:“这位是南岳散人李云天。”
“幸会幸会”
“这位是云中居士沈长文”
“久仰久仰”
“这位是滇南赵还山”
……
十几个裁判,盏茶的功夫才介绍完毕。
一声锣鸣,一个师爷模样的老者大声道:“肃静,大家肃静!~请严大人训话!”
严颜清了清嗓子道:“列位大师,各位才俊,今日我等共聚南溪,今夜当同赏明月,此乃南溪之幸,老夫之幸!望各位才俊一展才华,与我等同乐。依照往年惯例,本届诗会仍以比斗为乐,本届诗会,入场共938人,较往年大为增加,诗会之盛况,前所未见,老夫有生之年能主持如此盛会,实乃万幸,老夫在此拜谢各位青年才俊。为使众位尽兴,今年规则略有不同,请刘师爷为各位一一讲明。”
刘师爷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本次诗会第一轮斗诗,每90人一大组,9人一组,抽签决定组别,如:抽中甲(叁)为甲组三小组,抽中乙(伍)为乙组五小组,多余二人分入甲组(壹)、(贰)小组,以此类推,每组3位裁判,以盏茶时间为限,作诗一首,每小组2人晋级。”
刘师爷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第二轮也是赛诗,10人一组共21组,84人晋级;第三轮7人一组共12组,36人晋级;第四轮斗联,每2人一组,2人各出3题,答题多者胜出,若答出题目相同,则由裁判判定优劣,18人晋级;第五轮也是斗联,规则与第四轮相同,9人晋级;第六轮斗诗,4人晋级,第七轮也是斗诗,2人晋级,第八轮便是争夺魁首。大家有无疑问?”
卧槽,哪个天才做的方案?这么细致?连人数都算得清清楚楚?
众人齐道:“没有!”
刘师爷道:“好,本次诗会公正与否,大家看裁判便知,下面为各位介绍裁判!”
那边刘师爷逐一介绍裁判。严颜拉住于志成小声道:“老夫与小女绞尽脑汁才凑出八轮,未足十轮,有负公子所托,实在汗颜呐。”
于志成擦一把冷汗,连忙说道:“小弟才是汗颜啊,想不到小姐如此聪慧,如此安排已完善到极致,实在令小弟敬佩不已,小姐确是巾帼更胜须眉啊。奸不厮瞒,俏不厮欺,实不相瞒,小弟要裁判其是有私心,小弟是生意人,我不说老哥哥也知道小弟想干啥,今日这么多才子,又当着许多大师面前,小弟实在做不得裁判,还请老哥哥饶了小弟。”
严颜扶须笑道:“哈哈哈,小兄胸襟确是令人敬服,何事也肯与老哥哥直言,却偏为何一身才学不肯叫老夫知晓呢?老夫也未曾要盗取,为何如此小气、敝帚自珍?但凭小兄酒楼上的绝联与诗篇,小兄若还做不得裁判,何人做得?”
我曰,你个老顽固,于小兄汗流浃背,做个屁,随便你咋说,反正老子今天宁死不从,丢不起那人。
于志成刚要拒绝,刘师爷已介绍完毕,台下才俊中一个高举着手不断晃动,口里喊道:“严公,严公,晚辈有话说!”定睛一看,正是昨天被暴打的张公子。
“哦?这位公子请讲”严颜答话道。
张公子脸上还有些浮肿,拜了一拜,扯着嗓子道:“严公大名,晚辈是如雷贯耳,其余人等也还有些名声,只是这于志成不过一小厮,体统不端,形态下流,如何做得裁判?我不服!”
我的天!这孙子不是一般的眼高于顶,也不是一般的脾气大啊,这一下批于志成不要紧,可除了严公的马屁外,其他的裁判都得罪光了,拍严大人的马屁估计还是看在严小姐的面子上。众人一片哗然,不知道是吃惊于这厮的胆子还是赞同于志成不像个裁判的说法。
严大人脸上浮现一个大大的烦字道:“哦?这位公子是不服于判官的才学还是服饰呢?”
张公子轻蔑道:“哼!着装下流,有何才学?”看来是两样都瞧不上。
严大人道:“哦?这位公子是想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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