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解除了“九日蛊”,但他从小长大现在十九岁,几乎从来没有独立生活过,他离不开“老爹”,他对世事懵懂,太渴望依赖一个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如今“老爹”抛弃了他,他只好跟着花鼓喧一起,走到哪里算哪里。
这也是慕容左丘敢放心给薛伯语解除“九日蛊”的原因之一,这个孩子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对他人有着强烈的依赖感,当然,慕容左丘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个笨拙淳朴的年轻人心里,竟然萌发出了爱情的花朵。
薛伯语现在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去找寻自己的“姐姐”楚萧彤,然而天地之大,远超他的见识,他只能寄希望于花鼓喧或者慕容左丘带他去找,但他绝不会开口提这个要求,对内心敏感脆弱的年轻人而言,面对一段让他惊慌失措的爱情,他只会尽可能好好的掩藏起来,而绝不是去表达出来,尤其是表达给外人。
在这种心情下,偏偏遇到了慈广来挑衅他,他就把所有脾气发泄在了慈广身上,他从来没有如此专注过,既然不会打人,那就靠“躲”把对方活活累死吧!
所以,慈广打了几十招,连薛伯语的皮毛都没碰到,不得已停下来喘气谩骂,可这个时候,薛伯语就会欺身上前,故意卖出一些破绽,诱使慈广挥拳,如此打来都去,两人见招拆招斗了两百多个回合。
慕容左丘,花鼓喧和镜水月三人走到二楼处,正好能把二人的相斗看在眼底,慕容左丘与花鼓喧是何等的修为,只看了几眼,就判断出薛伯语的策略。慕容左丘边看边点头道:“花师弟,你可是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啊,你看,开通‘天脉’之人打一个连‘地脉’都没开通之人,简直就是老虎吃小羊,不但随便吃,而且还可以随便戏耍,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哈哈,慕容师兄真会开玩笑,打一个武功不济之人,竟然还要用到累死对方这样浪费力气的招数,我都替这个开通‘天脉’之人感到害臊,师兄啊师兄,这么多年下来,你真是抠门啊,一点也不教他武功吗?”
这句话像一声惊雷,猛然惊醒了镜水月,她突然想到风骁骑,风骁骑自小就住在天云观,可仁云天师一直不肯收他为徒,更别提教他武功了,而一个月前,仁云天师虽然把那把“易水刀”赠给了风骁骑,但并无任何刀法和心法赠予,这和不教风骁骑武功有什么区别?
镜水月内心不禁有几丝隐忧,风骁骑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在仁云天师面前暴露出他的刀法和武功,会不会给他带来不测之大祸?想到这里,镜水月已经隐约下定决心,究竟是维护师门,还是和慕容联手,要看哪一方对风骁骑更有利。
她越发觉察到风骁骑的无辜,也越发意识到仁云天师不可测的城府。
薛伯语和慈广已经斗了三百多个回合了,薛伯语未见丝毫疲态,反而越发从容,可慈广已经累得牛喘不止,他好几次都想罢手,甚至逃跑了,可每次他要逃走,这个矮胖子就会出现在他要逃跑的路线上,像一座大山似的,挡在他的眼前,再联想到自己的每一招,都是贴着矮胖子衣衫滑过,怎么会这么巧!
慈广越想越心虚,他的“无影气”也到了气竭之时,迫不得已,他只能拿出他准备了一个月,打算用来对付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奇招了。只见他突然站立当地,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口里念念有词,薛伯语看他如此怪模样,暂时停止了挑衅,看这个人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
慈广嘴里嘟囔了一小会,突然从空中飞来一个鸟笼状的东西,慕容左丘一看,奇道:“怎么会有魔教的东西?”
“那是啥啊,慕容师兄?”花鼓喧觉得好奇。
“魔教的——‘千机笼’,这应该是江湖上最为精巧的机关了,想不到仁云老贼的弟子里竟然有人学会了这个,哼哼”,慕容左丘转向镜水月,冷笑道:“你师父到底是魔还是道,你可分得清楚?”
“器无好坏,全在人心”,镜水月淡淡说道。
“有意思,啊,这个女娃有见地!”花鼓喧夸赞道。
慕容左丘冷哼一声:“若无人心,怎会有器?哼,女人到底见识浅薄!”这一骂,顺便把花鼓喧也骂了进去,花鼓喧尴尬道:“先看看这个鸟笼子有什么厉害的吧,要是我这个笨徒儿对付不了,我还得出手啊!”
“呵呵,你也太小看打通‘天脉’之人了!别说是这个人用‘千机笼’,就算‘千机笼’的主人——魔教千机道使用,也不会伤到薛伯语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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