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齐呼不可,但仁云天师主意已定,他笑道:“不过在比试开始之前,我要先拿回一样东西”,他眼睛望着薛伯语和薛伯语手里的麒麟离火剑。
花鼓喧冷笑道:“怎么,仁云师兄,你想以大欺小吗?”仁云天师微微一笑,说道:“谈不上欺负,只是这把剑,需要在你们打败我之后,才属于你们”,他身形一晃,站到了薛伯语的面前,薛伯语警惕的看着仁云天师。
花鼓喧喝道:“徒儿,把剑拿好,别让他夺了去!”慕容左丘会意一笑,他和花鼓喧其实并不在乎薛伯语的生死,他们只是把他当做一枚棋子,仁云天师如今武功到了何种程度,他们并不知悉,所以希望薛伯语和仁云天师打斗一场,就算薛伯语输了也无妨,一来可以揭示出仁云天师的武功功底,而来也可以或多或少消耗仁云天师,总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镜水月当然洞察了他们的心思,但也只能暗暗感叹:“薛伯语这小子也真是倒霉,一身‘天脉’于他有何好处,反而变成了拉磨的驴,耕田的牛,因为有利用价值,反复被利用罢了”,镜水月不由觉得骁骑哥从小不会武功,虽然饱受欺负,但总不至于像薛伯语这样成为工具,供人差遣,直到被耗尽最后一丝价值。
仁云天师却露出和蔼的微笑,问了薛伯语一个很古怪的问题:“孩子,你的父母如今何在啊?”薛伯语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父母,从小是老爹把我养大的”,说罢望向慕容左丘,慕容左丘知道仁云天师大概猜出了薛伯语的来历,正自盘算如何应对,看到薛伯语一脸茫然看着他,不禁烦恼,怒道:“对,是我把你养大的,你没有父母!好生护住麒麟离火剑!”
薛伯语哦了一声,紧紧握住麒麟离火剑。仁云天师笑道:“小伙子,你可知道‘天之道’?并不是每个开通‘天脉’的人,都能够领悟‘天之道’,但不开通‘天脉’,绝无可能领会‘天之道’,你已经有了这份机缘,何不跟随我,学习‘天之道’呢?”
薛伯语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应。仁云天师笑道:“慕容师弟和花师弟,他们虽然武功超凡,但他们偏偏只能修行‘人之道’,就连‘地之道’也不能领会!”
花鼓喧说道:“仁云师兄,没用的屁话你就不要说了,你能从我徒儿手上夺下这把剑再说!”
仁云天师笑道:“这有何难?”转而望向庄黎,说道:“庄黎道长,‘随云师太’和天云观渊源深厚,后人因为误会,反而彼此生出了隔阂,虽然‘随云师太’文武双全,智谋绝顶,但她毕竟入情太深,虽然她打通了‘天脉’,但最后也只能回到‘人之道’上面来,看在你的老相识的份上,今天如果我仁云赢了,也不会和你计较。如果你那老相识今天来了,说不定你还有希望胜我!”
庄黎脸色一板,语气极为冷漠,说道:“什么老相识?他死哪儿去了我都不知道,十多年都没见过他了,他在与不在,又什么所谓?我有了‘随云剑’,你我胜负难说,不过冲‘随云剑’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今天你若是输了,饶你一命。”
花鼓喧喊道:“那可不行!输了的,就得死!仁云,你是不是害怕了?你现在认输求饶还来得及,我会让你慢慢死!”
仁云天师面容沉静,似乎自言自语:“你们凡夫俗子怎么能懂什么‘天之道’?我的知音已死,这些年来,你们可知我的孤独和苦闷。”他慢慢伸出手,去碰触薛伯语手里的剑,薛伯语想躲开,却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怎么也躲不开,眼睁睁看着仁云天师把剑握住,慢慢的把剑拿到了他的手上。
薛伯语的“天脉”本来感应能力极强,可这时却丝毫感应不到任何危机气息,他甚至觉得,仁云天师的气息和他的气息鼓瑟相合,融为一体。
花鼓喧骂道:“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把剑让出去了呢?”薛伯语满脸涨红,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把手伸过来拿剑,我就给他了!”花鼓喧正要再骂,却听慕容左丘哑声说道:“好啊,仁云师兄,你的‘天之道’更加精进了,竟然能够操控这小子顺应你的气息,哎,的确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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