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广和运广一样,闷声不吭,五弟子忍广不在当场,而是在厢房疗伤,剩下只有天广和地广了。风骁骑见众弟子里竟然无人肯出战,忍不住想再度出战,却被镜水月拉住胳膊,镜水月悄声说道:“骁骑哥,不要着急,后面恐怕还需要靠你,现在先省省力气吧。”
只听天广和地广齐齐说道:“弟子二人愿一起出战!”
花鼓喧哈哈笑道:“两个人一起上,那是再好不过了,干脆你们几十个人一起上,我也好久没有痛快打一场了!”
天广说道:“花前辈,我们二人一起出战,并不是占你的便宜,而是我们二人习惯了联手,这次一起出手,也是想见识一下您的剑法!”
“哼,就凭你们,也配我拔剑?”花鼓喧突然一掌直劈罗广,罗广挥拳格挡,没想到这是虚招,花鼓喧直劈转为横砍,罗广应变极快,竖肘用小臂挡住花鼓喧的横砍,但花鼓喧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变掌为扫,指尖正好扫过罗广的手腕,指甲锋利无比,给罗广手腕留下两道极深的伤痕,罗广惨叫一声,退倒几步,轰然倒下。
仁云天师立马纵身来到罗广跟前,只见他眼睛紧闭,手腕伤痕深可见骨,筋脉尽断,这一双拳头算是从此废了。
风骁骑内心大怒,花鼓喧看似不经意间总是使出辣手,昨晚一颗石子踢死了公孙大哥,今天又突然使出毒招,废掉了大师兄罗广的双拳,他立即拔刀而出,喝道:“花鼓喧,你到底也是个前辈,怎么出手如此狠辣,太没人性了!”其他天云观弟子也跟着喝骂起来。
花鼓喧仰天长笑道:“哈哈,武功只有高低胜败,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庙堂之上如此,江湖之远也是如此,我今天没要他的命,已经是他的造化了,武功低微就不配出来混迹江湖,还是回家种地的好!”
“该回家种地的,是你!”风骁骑正想挥刀而上,却听仁云天师慢声说道:“住手,花师弟一向都是这样的为人,今天他能够留住罗广的性命,确实也算是罗广的造化了,天云观众弟子听命,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教训,江湖险恶,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仁云已经帮罗广止住了血,同时点了几处要穴,吩咐弟子把罗广带去丹房养伤,还说了一份药方,用作生肌,着四弟子福广去办了,福广虽然还是舍不得燕妃妃,但也只能听从师命,先去安顿大师兄。
仁云天师对天广和地广说道:“你们两人,如果害怕了,可以不用出战!”
天广说道:“师父,尽管我和地广出身不在天云观,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吃着天云观的米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天我们拼得和花老贼同归于尽,这一阵也要打!”地广也说道:“请师父放心,我们的‘天地轮’绝不是摆设,必然要花老贼血债血偿!”
仁云天师哈哈大笑,欣慰道:“不愧是出身名门!为师实在是欣慰!”
慕容左丘对花鼓喧说道:“花师弟,对这两个人,你不要再下如此重手,他们一个出身西域宽门,一个出身少林,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你速速把他们打败就行了!”
“宽门?是西门夫妇门下的弟子?”花鼓喧奇道,“怎么天云观还会收外来弟子为徒?”
“哼,不过是交易罢了,背后还不知是怎样的勾当呢!”
天广拿着金色圆环状的“天轮”,地广拿着银色圆环状的“地轮”,两人并肩而出,走到花鼓喧面前一丈处,天广说道:“你伤我大师兄,不配我们称呼你前辈!特来领教你的剑招!”
花鼓喧怪笑道:“哼哼,年轻人除了口气大,本事却不大,要是西门夫妇出手,我或许不得不拔剑,就凭你们两个臭小子,也配?你是西门夫妇的什么人!”
地广冷笑一声:“不用我父母大人出手,我就能把你打败!”
“哦,原来西门夫妇是你爹娘,好,今天我且留你一条狗命,你再这么猖狂,当心以后不知道怎么死的!”
花鼓喧又望向天广,问道:“你是少林哪个老和尚座下的弟子啊?”地广说道:“我乃少林一无名无姓普通僧人,平时也就是给师兄师父们端端茶水,打扫房间,清理菜园,小僧一个,没有什么大名!”
“哼,那就揍你了,要怪,就怪你没有靠山吧!”花鼓喧竟然不顾长辈之尊,抢先出手,他急于迅速打败天云观所有弟子,好出一出二十多年憋屈的怨气,但他没有出剑,而是用掌。天广竟然漂移了一个身位,躲开了花鼓喧这一掌,“好小子,果然不愧是出身少林啊!”
花鼓喧马上跟掌到跟前,一掌拍向天广胸前,旁边却伸出一双手掌,和他对掌,挡住了这一招,花鼓喧身形微晃,而那人往后噔噔噔退了三步,脚在地上踩了两个深坑,硬是把花鼓喧这一掌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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