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头哈哈大笑道:“这个俊丫头会说话,哈哈,比拼确实不急于一时,只不过刚才我的贤侄被这位少年打伤了,又该怎样交代?”,他暗想,如此亲近关系,如果这时下手挫败一下对方锐气也是极好的。
风骁骑淡淡的说道:“令侄一上来就伤及了无辜店家小二,后来又想来叨扰我师妹,而且他先向我动的手,我只是被迫还击而已,这还要怎么交代?”
季老头笑道:“既然人都无错,那就留下你的刀吧!”
“这个就更难从命了。”风骁骑把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他已经准备随时防守反击。这时运广却说道:“风师弟,此刀你且留下吧,也算给人一个交代!”
运广如此认怂,大大出乎风骁骑等人意料,季老头不禁洋洋得意。镜水月立马就明白了运广的用心,他看到风骁骑虽然“地脉”被毁,但仍然有不测武功,内心不免嫉妒,如果让风骁骑把刀留下,一来可以给季老头一个交代,二来可以大大压制风骁骑一番,可谓两全其美。
镜水月不由暗恼,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刻,二师兄运广竟然不顾大局,反而和风骁骑唱起反调,惹来对方笑话。风骁骑更是恼火,开口便道:“二师兄,恕我无法从命,师父把这把刀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曾经叮嘱我——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可以走,刀却必须随我而行!”
运广冷笑道:“风师弟,不是我说你,人家要留你的刀,或许不过是十招的事,你与其到时候自取其辱,不如主动放下,化解干戈,难道你要给莫庄主添更大麻烦吗?你不为我们大家考虑,难道你不考虑一下镜师妹?”
镜水月说道:“二师兄,你这样说就错了,这些年来,我养父受了不少屈辱,这次我们既然来了,断然没有旁观的道理,古人云,以矛止戈,以牙还牙,该让的时候我们要谦让,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后退的余地,他们无法想挫伤我们的士气罢了,我们可以输拳,但不可以输人”,她望向风骁骑,说道:“骁骑哥,你不必顾虑我,今天这口气,我们不能输。”
风骁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会全力以赴,镜妹你放心!”
运广脸色极难看,这是地广上楼来,说鞍马已备,可以走了,运广一度想拂袖而走,但镜水月那番话有理有据,他也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季前辈,晚辈是天云观门下,二弟子运广。家师仁云天师……”
“哼,你想搬出你师父来压我们吗?告诉你,仁云天师就算今天在场,也不敢如此嚣张放肆!”季老头明显恼火了。
运广一时没话说,只听坐在旁边桌上的另一个老头阴森冷笑几声,说道:“原来是天云观的弟子,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他突然展动身形,向运广拍出三掌,如重重叠浪,运广眼见这掌法如此迅猛,几乎躲闪不开,猛然双腕一阵,只见从他袖口飞出几十张书页,交错于身前,老人掌风虽然如摧枯木,但陷入书页之中,反而无从摧折,相反,书页锋利的边角差点割伤他的手掌。
老人变掌为吸字诀,意图把书页收拢,可运广双腕抬起,不断挥舞书页,老人的吸字诀竟然毫无着力之处,这其实正是运广宝物“飞云书”厉害的地方,它不受敌方内力高低的影响,所以尽管老人功力比运广强出数倍,却无用武之地。
老人连翻掌法,就是碰不到运广衣襟半分半毫,怒极之下,桌上的水酒菜碟纷纷破碎,咔嚓一声,饭桌竟然被掌风拍成几截,倒塌在地,酒楼里的客人纷纷逃命,一些江湖人士模样的人也退到了一旁。运广自信心大涨,长啸一声说道:“既然要战,那就痛快!”从二楼窗户翻身飞出酒楼。
那老人也跟着飞出酒楼,两人身形还在半空时,也斗在一起,老者掌风挥舞,而运广身前书页翻飞,过往路人被打斗声吸引,看到如此奇异打斗景象,纷纷驻足观看,潞州城内外,方圆几十里地内的百姓素来喜欢逞武斗勇,不怕打架打得狠,就怕没架打,只要有打架可看,那简直和过节差不多,一时间,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风骁骑看二师兄运广终于放开一搏,也不禁豪气纵横,对季老头和邓良人说道:“想要留刀,凭本事来拿?你们两人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季老头看了邓良人一眼,邓良人明白师叔的意思,说道:“小子,你刚才侥幸罢了,看我邓家的剑法神威,让你知道什么是‘剑仙’!”
邓良人挺剑而上,风骁骑见酒楼狭小,不便施展,便从窗口纵身而出,邓良人剑法家传并非虚名,他把手中剑一拍,利剑出鞘,直追风骁骑,而他人在剑后,也跟着跃出天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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