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彤叹息道:“我技不如人,也谈不上是被她欺负了,你快下来吧,武斗会有输有赢,输就输了!”
楚萧彤这番言语,颇让台下人感到好感,自古以来,江湖人格外好面子,许多人宁肯去死,也不愿认输投降,可楚萧彤胜就是胜,输就是输,大大方方,毫不介意面子。
镜水月内心也不禁为之赞叹,她忽然想起自己如果度不过明年那场大劫,骁骑哥最终能和楚萧彤在一起,倒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须知,男人娶妻,最忌讳女人过于虚荣,要面子的女人简直能要了自己老公的命,楚萧彤大方磊落之姿,可是很少见的品格。
薛伯语却不肯下台,支吾着说道:“我……我要打这个坏女人,她欺负你!”
赛梨花狂笑道:“嗯嗯,我欺负你的心爱的姐姐,还想把她毁容,用刀割她的脸,一刀一刀割……”
薛伯语生气了,伸手指向赛梨花,说道:“我……不许……你欺负我姐姐!”
楚歌童这时走到楚萧彤旁边,低声问道:“此人刚才这一手,当真了得,你让他在台上和赛梨花打打看。”楚萧彤不肯,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薛伯语他从小就被坏人蒙蔽,生活封闭,不通人情世故,他虽然开通了‘天脉’,但他只会躲避,不会进攻,赛梨花如此厉害,他怎么会是对手,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他受了伤,我怎么过意的去?”
“天脉?”楚歌童大吃一惊,说道:“小妹你这句话当真?”
“当然!我还亲自领教过,总是打不到他,他太能躲了。”
楚歌童盯着台上那个矮矮胖胖的薛伯语,说道:“如果他真的开通了天脉,小妹你完全不用担心了……”
赛梨花继续在台上用言语挑逗薛伯语,说她要如何如何折磨楚萧彤,薛伯语气的脸都通红了,他终于出手了,只听“啪”的一声,赛梨花脸上竟然挨了一耳光,右脸几乎要被打肿了,而她压根没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薛伯语还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赛梨花一头雾水。擂台下面的观众更是没看清楚,只见赛梨花捂着右脸,他们也在问:“发生了什么?”
风骁骑却看清楚了,薛伯语快的不可思议,扇了赛梨花一巴掌又回到原处,他把此事告诉镜水月,镜水月不禁咋舌道:“服了,没想到薛伯语的武功似乎比几个月前进步了好多,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呢,骁骑哥,我也很佩服你,你竟然能够看清!”
“听我师父说,薛伯语开通的应该是‘天脉十三脉’里的‘风脉’,尤其是他生出来就已经开通‘天脉’,那么,他对‘风脉’的领会和拿捏真是到了巅峰,如果像几个月前那样,三师兄再用‘千机笼’偷袭,可以说,薛伯语已经完全能够躲开了。”
这段话自然是风骁骑和镜水月轻声耳语,莫轻尘等人听不到,他们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赛梨花的“风神拳”毫无还手之力,就被那个矮胖子把人抢了走。
赛梨花真的发怒了,她平时看上去就已经像一个野兽了,如今更是疯狂的像一只咬人的恶犬,挥舞着“风神拳”,招招都想要薛伯语的命,然而她不知道,这是薛伯语最习惯也最乐于见到的打架方式:纯粹靠躲,把对方累死。
好多次,眼看赛梨花这一拳就要打碎薛伯语的脑袋,台下人一片惊呼声四起,可薛伯语刚刚好头一偏,就把这一拳躲过去了,薛伯语脸上胖胖的肉都被拳风带动的抖了几下,但就是蹭不到薛伯语的身上。
赛梨花几曾遇到过这样的怪事,上次让她怎么也近不了身的人,还是她那个神秘的师父,自从拜别师父,创立“梨花帮”,从来都是她想打别人就打别人,断无打不到一说,可是面对矮矮胖胖,看似笨拙的薛伯语,她的拳风再变化多端,就是打不到。
坐在高台之上的六王爷和花中楼等人见了,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花中楼叹道:“果然不愧是潞州武斗会,竟然引出了这么多妖怪,沉寂多年的‘风神拳’已经足够让人惊讶,孟天高的断刀也让人吃惊,可这个胖胖少年的‘风脉’,堪称惊艳,我很看好这个胖少年和那把断刀主人之间的较量,或许这是这次武斗会上最让人期盼的一场。”
知府孙嘉石陪笑道:“花大人说的对,可那个矮胖子突然杀出来,还不知道他是哪一伙的呢!”
六王爷冷笑一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看他和谁为敌,就知道他和谁一伙了!”
“六王爷真是慧眼如炬,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我懂了,我这就去安排,让这少年最后和断刀少年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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