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才,天阳晚报摄影部记者,平常每天的工作就是等待领导派活,跟各部门的文字记者外出采访。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卷进一场其它部门的纷争。
被“传唤”到了社会新闻部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他被江茹芸质问:“陈老师,现在有人诬陷我没好好采访,你告诉他们,我今天的采访到底怎么样?”
此前收那一百块钱的时候,陈英才可没想过自己真会沦落至此,而当一切发生时,他却没了收钱时的底气,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马飞见状呵呵一笑:“费这劲干嘛?我现在就给受访人打电话,一问不就清楚了?”
“那怎么行?”江茹芸死活不从,“你昨天就和她见过面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陷害我?”
说着又开始催促陈英才帮她作证。
眼见陈英才迟迟不开口,马飞忍不住呼唤灯神,对他用了一次探心术。
“怎么办?”这厮心里如今充斥着问号,“听说江茹芸是集团领导的人,可这马飞好像也不好惹啊,我帮哪边不都是得罪人么?”
“唉!早知道就不收那一百块了,现在搞得这么被动,我特么可真是蠢到家了!”
听灯神汇报完毕,马飞恍然大悟:怪不对这娘们儿这么有底气,敢情是给了人家好处啊!
可听陈英才这心声,好像并不怎么坚定嘛……
于是乎,马飞尝试着开始拆台:“陈老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些事情,花再多钱都没法改变的,即便现在蒙混过关了,总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到那时候,说谎的人下场只怕会更惨吧?”
如此露骨的暗示,听得陈英才浑身一颤:他这意思,莫非是猜到我收钱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陈英才终于下定决心,故作疑惑的瞪了江茹芸一眼,摊手道:“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今天这么失败的采访了!不仅什么都没采到,还跟人大吵了一架,哎……”
这口供让江茹芸顿时暴跳如雷:“陈英才,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你骂谁呢?我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问题吗?”陈英才一条道走到黑,既然决定要“背叛”江茹芸,自然就得和她划清界限,“你一个实习记者,踏实一点不好么?干嘛搞这些歪门邪道?”
他料定江茹芸也不敢当众拿那一百块说事。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真讲出来,自己也可以来个一问三不知,反正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此一来,场面就对江茹芸十分被动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不要紧,马飞还落井下石了一把,真的拨通了甘甜的电话,开着免提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
“江茹芸?是那个实习记者么?嗨!别提了,这女人拽得跟啥似的,一进来就吆五喝六的,好像我们都低她一等一样。没说两句我们就吵了起来,说实话,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记者……”
见证着这样的事实,办公室同事们都交头接耳,时不时有几句讥笑调侃传到江茹芸耳中。
一心想打压马飞的柴鹏,这会儿脸色也不太好看,正思考着该如何平息这场纷争,也没像江茹芸期盼的那样站出来帮她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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