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七星看着陆南屏手中的一小管浅蓝色药剂,神色凝重地问道:“老陆,你是认真的?”
陆南屏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为了他牵挂的人,他也会努力珍惜自己这条性命。
在展七星担忧的目光下,陆南屏打开药剂的盖子,一饮而尽。四肢百骸传来的的剧烈灼痛让他的额头沁出冷汗。
“老陆,老陆?”展七星心中焦急,却偏偏又不敢声张。
约莫半小时后,灼痛感才逐渐减轻。陆南屏缓缓直起身,眼眸深邃,看向展七星。
展七星突然觉得心神一晃,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他诧异地看向陆南屏:“怎么回事,成了?”
陆南屏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刚才那管药剂使他的异能再次进化,现在已经可以短暂地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行为,但时间大约只有一到两秒。如果想要同时控制多人,那么最多只能控制三人不到半秒。
但在对战中,这短暂的半秒钟已经足够逆转局势了。
他凝了凝神,恶趣味地控制着展七星挖了挖鼻孔。和洛新月在一起久了,他发现自己的乐趣越来越低级。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陆南屏对正在擦手指的展七星说:“另外,虽然压塌炕的血液里能提取出这种药剂,但这种事只能做一次,否则会对它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展七星有些兴奋:“那我们过几天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存活的变异动物,多提取一点药剂出来?”
陆南屏笑了笑:“如果你能说服那些老虎狮子乖乖不动的让你抽血,我们就去一趟也无妨。”
光是这次两人威逼利诱地抽了压塌炕的一管血,压塌炕都记恨得见到他们就龇牙。
“另外,这种药剂还有待改进。”亲身试验了这种药剂,陆南屏知道个中的凶险。那半个小时里,他的大脑就像被搅碎了一般,疼痛使他几次险些失去了意识,他全凭意志支撑了下来。一旦失去意识,他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只是闪光草本来就稀少,现在又入了冬,外面积雪覆盖,就更难找了。为了提升实力,他只能出此下策。
不论是基地不断的“征兵”,还是外面愈发强悍的丧尸,又或是对洛新月虎视眈眈的江北,都让陆南屏不得不让自己变强,才能守护住洛新月。
时到正午,洛新月大喊着:“开饭喽!”就掀帘进来,揪住陆南屏的衣袖:“你们两个一天天混在一起,都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你移情别恋了?”
自从上次相拥而眠的那一晚后,洛新月在陆南屏越发得像个羞答答的小女人。连一贯的揪衣领都变成了撒娇似的揪衣袖。
洛新月这幅样子,陆南屏越看越觉得可爱,就连基地里发下来又冷又硬的馒头,从她的手里接过来都会变成香的。
展七星觉得帐篷里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一边做呕吐状一边把这两人轰了出去。
饭吃到一半,就见白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出事了!墨镜他们被士兵抓起来了。”
洛新月与陆南屏相视一眼,把手里的馒头一扔就跟着白影跑了出去。
二等区门口的小片空地上,墨镜和大猫双手被铐,正由一群士兵押解着往一等区走去。
洛新月大喊一声:“慢着!”就冲上前去拦住了一队人,“他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他们。”
士兵冷哼一声:“他们之前在基地外受过伤,现在怀疑他们可能感染了病毒,需要接受隔离。”
又是这套说辞,洛新月觉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们上次受伤是因为翻了车,当时那么多士兵都在场看到了。再说,已经时隔一两个月了,要真的被感染,他们早就变丧尸了,还能轮的着你们现在发难吗?”
士兵不屑与她争论:“不排除病毒有潜伏期的可能。请你让开,否则我们视你为阻碍我们执行职务,以及包庇感染者,有权将你当场击毙。”
洛新月气得跳脚,正要再说什么,却被白影一把捂住了嘴。因为已经有几个士兵抬起了枪,对准了洛新月。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过来,正是江北。
“干嘛呢,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枪威胁人家。”江北说着压下了士兵的枪口。他似乎忘了不久之前是谁带人用枪威胁了眼前的同一伙人。
“江少。”为首的士兵向江北点了点头。
洛新月一阵恶寒,还江少,电视剧看多了吧你,看你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还差不多。
“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被抓起来。”江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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