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某个人的脸,陈青欢也忍俊不禁。
穗儿安静下来,意味深长的向陈青欢提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何喜欢和你一起玩吗?”
陈青欢一愣,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会是因为自己常给她送礼物吧?“我不知道。”
穗儿无奈笑道:“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宫中只有我一个公主,所以我从小就没有女伴陪我玩,后来娴贵妃让她的侄女冯慕寻进宫陪我,我本来很高兴,但她却和我的那些宫女无异,对我只有百般讨好。”
“我虽不悦,却也善待于她,真心与她交好,把她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到后来我第一次见你,我才知道她对我的敷衍,才知道真正交好的人是什么样子,你明明说着和她们一样的话,我却能感受到你不是在奉承我。”
“我想,哥哥们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吧。”
穗儿说了许多,陈青欢就这么静静聆听着。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们善待自己的原因,没有利益输送,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勾心斗角,他们只是简单的把自己当成友人。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真的应该多一点真诚,像延西辞那样只会利用别人的人,到最后肯定会一无所有。
陈青欢心中的决定更加坚定,她是低调的人,却不代表会忍气吞声,延西辞既然准备利用她,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穗儿动身离去,落花轩外都是延齐麟的人,他们对皇子公主的进出视若无睹,陈青欢也是没想到自己数十年前的无心之举在今天帮了自己一把。
这穗儿前脚刚走,下一秒,一个不速之客便出现在落花轩附近。
冯慕寻如今是无限风光,人们对她比对皇后还敬重三分,她的风头压过了延国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守门的侍卫并不知道其中的纷纷扰扰,他们只被延齐麟吩咐可以让皇子公主进出,所以举刀将她拦在了门外。
“侍卫长,我是太平郡主,你们刚回国,可能不知道吧。”冯慕寻笑得娇俏,好心提醒道。
听见门外的动静,院子里的陈青欢停下脚步,朝门外看去。
大门正大开着,所以她正好看见冯慕寻那张令她生厌的嘴脸。
二人隔着院墙,冯慕寻也瞧见她,捂嘴偷笑起来,“好久不见青欢郡主了啊。”青欢郡主四个字被她说得阴阳怪气的。
听着她的声音就令人作呕,陈青欢连一个字都不想施舍给她。
“我听说等伦哥哥回来,皇上就要给我和伦哥哥赐婚。”冯慕寻说得超级大声,生怕对方听不见。
这个消息让陈青欢停下了脚步,愣住片刻,还是没有出声。
“怎么,青欢郡主哑巴了?”
陈青欢忽然轻蔑一笑,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生气,“狗冲自己汪汪叫两声,难道我还要叫回去吗?”
“你!”只见对方的脸瞬间变得可怖。
这时雪狐从院子里蹿到门口,弓起身子对冯慕寻龇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似乎是在警告她。
冯慕寻呵呵一笑,掏出手绢掩面道:“好了伤疤忘了痛,早知道就将你的四条腿都打折,看你还嚣张什么。”
她的话里还有指桑骂槐的意味,陈青欢这下有些愤怒了,尤其是听到她嘴里说起小佳的腿一事。
没等她出手教训教训对方,小毛忽然从身边出现。她捏着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手法利落的将其甩出,碎片直接打中冯慕寻的小腿,锋利的边缘划过皮肉,衣服上立刻渗出血来。
“啊!”受到袭击,冯慕寻瞬间跪到地上,看见自己出血疯狂尖叫起来,她指着门口的侍卫的鼻子道,“你们瞎了吗!她伤了我!还不把她抓起来!你们快传太医啊!”
“卑职只负责看管青欢郡主。”侍卫冷脸回道,无动于衷。
看着侍卫的反应冯慕寻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她酿酿跄跄爬起来,大吼大叫,“我要去告诉皇上!”
说罢正准备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做为告状的证据,不等她起身,一旁的侍卫却突然抬脚将陶瓷碎片踏得粉碎。
“你……你!”冯慕寻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明白在此不讨好,委屈的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了。
陈青欢对小毛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随后她回头看看门口帮了她的侍卫们,这群人……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说回冯慕寻,她顾不得伤口冲到养心殿去求皇上做主,本以为皇上会严惩陈青欢这个罪魁祸首,没想到她连养心殿的门都进不了。
延西辞也是烦透这个蠢人了,要不是看她还有点价值,她一定比陈青欢死得还早。
冯慕寻这边诉苦不成,她又立马跑到表哥元辰那里。
“表哥,我知道青欢妹妹记恨与我,你们也都误会我,可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我也是奉命行事无可奈何啊。我去找青欢妹妹解释,她不但不听我说话,还故意让侍女弄伤了我,我知道青欢妹妹在气头上,我不怪她,我只希望表哥替我向她说些好话,让她别再这么怨天尤人的了……”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又看看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元辰不忍心说她的不是。他不像其他二人那样亲身经过了整个过程,所以他并不知道冯慕寻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真是有些过分了,竟然弄伤你,你也是,怎么不先去太医院。”
冯慕寻装可怜之计得逞,话锋一转问道:“我见穗儿从落花轩出来,表哥可知穗儿去落花轩与青欢妹妹说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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