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电梯他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忽然想起问道:“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陈青欢这时也才想起,淡淡的说:“我叫陈青欢,阿水他们叫我欢少,这是我的网名……”说出网名的一瞬,她已经习惯的不会觉得尴尬了。
“青欢,是好听的名字。”电梯到了九楼,入眼是一墙壁的国画佳作,“你想参观什么,现在没学生上课,这里基本都没人。”
“我原本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国画比赛,正式一点的那种。”
“原来你是想参加比赛。”沈林安没料到她的目的,还猜测她是想来这里报名学习。
“国画比赛我不太了解,但是你想从国安报名的话,就必须以国安学生的身份参加比赛,而且国家级的比赛,我们每年也只有少得可怜的名额,要不然,你问问阿水能不能帮你争取一个比赛名额。”
“原来是这样。”陈青欢当下明白比赛流程了,每个地方都一样,先是学校比赛,第一名去市里比赛,然后再选几个优秀的参加国家级别的比赛。
“可惜你不在B市,不然可以报名来我们这里上课,听阿水说你天赋颇高,相信你一定能进我们这里。”沈林安是个惜才之人,他虽没见过她真正的本领,但相信阿水不会胡说,所以语气里带着遗憾。
陈青欢只微微一笑,她到现在还没遇到一个能让她有拜师冲动的人,而且画画这种东西,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审美与创意是学不来的。
他们两个漫无目的的在这层楼里走着,今天是工作日,工作日反而是大厦里最清闲的时候。
“你的速度太慢了,这样的速度你是准备画三天三夜吗?”
逛了差不多一整圈,只有前面的一个教室里亮着灯,而且从里面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二人走近些,陈青欢通过窗户看见里面有四个学生和一个老师,学生们正低头执笔作画,一旁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他正在指点其中一个同学。
“老师,我去换一下清水。”
“去吧。”
这时第一排的男生提着一桶混浊的水走出来,一出教室与沈林安正好遇上,“沈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好路过,你快去换水吧。”
“哦,好的。”
男生好奇的看了陈青欢好几眼,然后才转身去尽头的厕所,他的声音引起了教室里面邓老师的注意,老教师看见沈林安也慢慢走了出来。
“你们先自己画。”
邓老师走到走廊上,沈林安微微颔首,“邓老师,打扰了。”
“小沈,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个学生。”邓老师低头打量陈青欢,似乎所有人总是第一时间注意到陈青欢,仿佛她身上开了存在加强的特效一样。
“这孩子也是学国画的,是阿水的朋友,我正好碰见她,就带她来这里参观一下。”
“哦,是不是来报名的。”他听这种说辞听多了,一听觉得多半又是一个想混进来上课的人。
沈林安看对方误会,马上解释道:“她不报名,她是C市的学生,难得来一次B市。”
邓老师显然对他们没什么好感,说话语气都有点儿冲,“我们这里可不是你们用来参观的地方,没什么事就早点走吧。”
沈林安再次说到打扰,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小声问道:“邓老师,遇到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邓老师老脸一沉,仿佛真被说中了什么,他往外多走了两步,叹道:“这一届青少年比赛的年龄段做了修改,以前是15岁以下,现在改成了18岁以下,我班里这几个准备参赛的学生都十四出头,跟同龄人比一比还行,但是我见过长青的有几个学生的画作,唉,完全比不过。”
邓老师说完又皱眉看向教室里,没再多言,沈林安同样神色困惑,“怎么又是长青?”
陈青欢对长青二字有点印象,她上网搜国安的时候,网页里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八卦消息,里面有提到长青。
上面说,国安虽是艺术教育的龙头产业,但模式已经逐渐老化,且仅在B市发展,若一直闭门造车,肯定会成为新时代最先淘汰的一批企业。而长青则恰好相反,长青的创始人是一名接受了国外先进教育理念的海归,他们发展迅速,且模式新颖,完全是后来居上,现在已经有和国安抗衡的底气。
当新时代与旧观念碰撞,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长青肯定是国安的劲敌。
“对了邓老师,我想问问你们这次的比赛在什么时间,有没有什么个人报名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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