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河内名将方悦??!”
“诶诶,当不得当不得。”方悦红着脸,连忙摇手,“一定是兄台你记错了,我只是个无名小辈罢了……”
……
刘煜仰面躺在牛车上,依然有些震撼……没想到出门的第一天,江湖两大传说——“上将”潘凤、“名将”方悦其一的方悦便被他遇上了……刘煜望了一眼一旁端坐的方悦,方悦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
他们二人的马一死一跑,而他们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不小的距离,二人只能在官道旁等待路过的商队。
秋风萧瑟,等到有商队经过之时,方悦身上的血迹早已凝结成块,暗红色的血衣配上脸角还未擦拭的血痕,整个人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可止小儿啼哭……看着掏出兵器的商队护卫们神情凝重,刘煜满头大汗,好说歹说才让商队同意载他们一程……
“无咎,你此去洛阳为何?”
“求官,不知刘兄?”
“我呀……”刘煜直直望天,口中野草晃了一圈,“我也不知道……”
方悦看了他一眼,趺坐车上,运功调息起了自己的伤势。
一路无事
……
旋门关,荣阳亭。
“快到洛阳了,天色已晚,我们今日便在亭里歇息一晚,明日辰时再出发。”
……
深夜里,火光烛天,阵阵哭喊声传来。
刘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拿起承影,与同样被惊醒的方悦对视一眼,一同冲出门去。
听到响动的人不少,静悄悄的舍院很快就热闹起来,马嘶、鸡鸣,商队护卫们纷纷推门而出,戒备起来,肃静的氛围笼罩庭院。亭长年岁已高,披头散发得被亭卒扶出,尚未清醒,还有些迷茫。
“怎么了这是……”
“砰”的一声,里魁冲了进来,仓惶道:“亭长!不好了,邻亭遭贼了!贼人说不定还会往我们这来……”
“噌”,刘煜拔出承影,环顾左右,“亭长可否率人与我一同前去支援。”
“这……”亭长颤颤巍巍的犹豫道:“律法规定,亭长不得妄出外境……”
“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然律法有此规定,但是怎么能无视邻亭遭贼而不为!事权从急啊亭长!”
“听这叫喊声,贼寇的人数定然不少……现在不是白天,不好召集乡兵,亭里就这么点人,贸然前去救援,万一贼寇势大,又该如何是好?”
“今日亭长不去救援,要是他日亭里出事,邻亭定然亦会作壁观之……更何况,贼寇肆虐,虽然不是本亭,但都是汉家百姓,不分彼此!亭长食汉家俸禄,怎能因惧怕贼寇势大而裹足不前!”
“……与其接壤的并非只有本亭,可是你仔细听听,哪里有其他亭的动静!我们又何必犯险前去呢?”
“其他亭不动是其他亭的事情!”刘煜环顾四周,见亭卒脸上皆有抗拒之色,叹声说道:“贼情紧急,不必多说了!便是我独自一人,也要前去驰援……只烦请亭长派人速去县里请求支援罢。”
“且慢!”方悦拦住刘煜,微微一笑道:“此等大事怎可让你专美于前,刘兄,我与你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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