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拦,实在是拦不住啊……少爷应该不会怪罪于我……的吧?”
……
曹操一路横行霸道,仿佛把袁府当成了自家。
忽然间,他耳朵一动,放缓了脚步,带着刘煜二人绕到了房子侧面,伸出一根手指,蘸了点口水,小心翼翼的将窗纸戳破。
“孟德,你这……”
“嘘”他用食指贴着嘴唇,指了指破开的小洞,有些幸灾乐祸:
“快来,带你们看一出好戏……”
二人不明所以的挤了过去,曹操被夹在中间,无奈之下只好悄无声息的将洞破的更大一些。
屋子内,一个中年人正在呵斥着一个青年。
男人约莫四十上下,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肚子微微凸起,很是一副富贵相,不过却被一双饱含怒意的眼神所破坏。
“他便是太傅袁隗。”曹操悄声为二人介绍。
“中常侍昨日特意找我谈话了,本初,你这是准备破灭我们袁家啊!”袁隗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青年人只是站着,不作应答。
见他依然我行我素,不为所动,袁隗不满道:
“本初,原先你装作一副隐士模样,不与那些宾客来往,叔父我真的要被你蒙骗过去了。可是叔父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你居然暗中结交党人,你说说,张邈和何颙,你最近有没有与他们来往过!”
听到二人的名字,青年脸皮一抽。一直在盯着他的袁隗将这一幕收入眼帘,愈发的失望。
“本初啊本初,当今十常侍事势大,党锢之祸实在是难以避免啊……”
青年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反驳道:
“叔父,我们袁家四世三公,代代都以公义闻名,是‘为天下所归’的名门望族。如今宦官专政愈演愈烈,清正的官员不是被害就是被禁锢,使得张让一行更加为所欲为,士大夫、豪强离心,百姓也不复信任我等……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啊!……面对这样的大汉,你说我又怎可袖手而观之?”
听完青年的一席肺腑,刘煜亦不免心神有些荡漾,再观方悦,更是一副视其为知己的表情,而屋内的袁隗,也被辩得哑口无言。
“本初…没想到你……唉,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日后行事需得小心,不要再露出手脚,被人发现了……”袁隗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眼青年,转身离去。
青年也楞了一下,没想到叔父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袁隗前脚刚走不久,曹操便领着二人踏入房中,大笑着说道:
“哈哈,本初,你可是让我们好等啊!只不过没想到袁伯父今日这么好说话,居然没有关你的禁闭……”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怀疑是你哪天醉酒了透露出去的呢”他瞪了曹操一眼,“对了,不知这两位是?”
“应该不会吧……”曹操揉了揉鼻子,“这两位正是我本来今天想介绍给你认识的。这位是刘煜,尚未取字;这位是方悦,方无咎,他们都是汉家的好男儿。”
“刘兄,无咎,这个榆木脑袋就是汝南袁氏的下任家主——袁绍,袁本初。”曹操朝着袁绍眨了眨眼睛,调笑道。
袁绍其人,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身型修长,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头发束的一丝不苟,整个人显的庄重而严谨。
见方悦还有些迷茫,刘煜换了一种他能理解的说法:“他就是人们说的‘路中悍鬼袁长水’——袁术,袁公路的哥哥。”
“哦~原来是那个袁家啊!”方悦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了袁绍一番,感慨道:
“真难想象你们俩居然会是一家人,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袁绍笑了笑,正要谦虚一番,便听见一声冷哼。
“背后损人,可真有你的啊,袁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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