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雀这里火急火燎就往屋子里跑,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这样,就被人骂了两句丑又如何,反正自己生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急匆匆一头撞进屋子里,就瞧见贾琮正倒茶吃呢。锦雀忙接过茶壶替他倒茶,急得又哭道:“这是又怎么了,我不过才离开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好端端地,你做什么把秦钟少爷就给打了?你不知道他姐姐是宁国府里当家人么,这下子可把她也得罪了,这可怎么好?”
贾琮见锦雀一进来登时满心都是欢喜,见她为自己担忧忙又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两个脓包,打就打了,能怎样?再说他姐姐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来祸害宁国府的妖精,瞧她能有个什么好结果不成?”
锦雀听了更是着急,流泪哭道:“话是这么说,可她毕竟倍受那边府里珍大爷宠爱,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弟弟被你打了,她能善罢甘休么?”
贾琮听了更是撇嘴道:“不怕,你叫她来试试,我张嘴就能骂得她悬梁自尽,你信不信?她要是那个好的,我就瞧在她面子也不会把她弟弟怎样。可惜她真不是个东西,把我贾府祸祸得够呛,我打她弟弟又能如何。”
锦雀见贾琮这样说也无可奈何,只得压下满心的害怕,先轻声抚慰了贾琮半天,哄他先床去躺下歇着。自己却是心里慌乱得不行,恐怕一会儿就有人来找自家少爷算账。可她从晌午一直等到日头将落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儿,畅春园里始终都是静悄悄地,她这才安下心来。
眼看到了日落时分,邢夫人却又听说贾琮身子不爽,特地熬了些粥并几样儿精致小菜派人送了过来。
一时锦雀伺候着贾琮用罢了晚饭,见外头灯笼又点起来了,这才终于心里安定下来,忙又伺候着贾琮吃了药,又看他盖好了被子歇着,她自己又拿了针线坐在他身边一针一线地刺绣起来。
这时候屋子里也是灯烛高照,橘黄色的火苗不住跳跃,温馨而宁静。
贾琮躺在锦雀身边儿,一时看着她做针线,一时又和她胡扯几句,逗得她嘻嘻而笑,这么说笑了半天,贾琮困极而眠。锦雀早就倦得睁不开眼,见贾琮睡下了,她这才放心,心里想的是要起身出去睡觉,可谁知还未动身便也伏在贾琮身边睡着了。
他二人这里一片温馨,宁国府这边儿,秦可卿房里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原来那个秦钟自挨了打以后,在贾琮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可一回去了越想越窝火,一转身从宝玉这里离开就去了宁国府找他姐姐诉苦去了。
秦可卿见秦钟一脸泪痕、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登时便吓了一跳,忙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又不好好念书,叫爹爹给打了不成?”
秦钟听姐姐这么一说,当下便放声大哭道:“要是爹爹打的还好,这可是你贾府里的人欺负我!”
秦可卿一听便奇怪道:“好好地,贾府里谁又来欺负你?”
秦钟听问更是委屈大哭:“贾琮,贾琮,就是那个贾琮打了我。他不光打我,还句句侮辱姐姐,我实在气不过,可又是在人家府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找姐姐你来给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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