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迎春见了绣橘忙就问:“我才从老太太那里过来,也没听说有什么事情,怎么现在又找我?”
绣橘先给贾琮行了礼,这才笑嘻嘻说道:“小姐,是南安太妃给咱们老太太贺喜来了,指名想见见二小姐你呢。”
贾迎春听了更是奇怪:向来无论家里来了什么人,她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在也好不在也罢,都没人关心的,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指名要见自己呢?
她正疑惑间,司棋便急忙推她道:“小姐,这有什么可多想的,南安太妃要见,小姐就去见见呗,好歹那是长辈,见了面还能管你要见面礼不成?”
她这一番话说得几个人倒都笑起来。当下贾琮也催着她忙去了。
一来有贵人相见自然不是什么坏事;二来锦雀可还在帐子里头躲着呢,别一会子再叫人看见了可不妙。
因此,他只顾催促着迎春快去,又说明天闲了就去看她,急匆匆把迎春推出门,眼见她了轿子带着两个丫鬟远去了,这才一溜烟儿跑了回来。
谁曾想一进屋就见锦雀已经从里间钻出来了,正坐在凳子收拾衣服头发。见贾琮进来,这小丫头狠狠一眼瞪过去,嘴里嗔怪道:“都怪你,幸亏没叫人发现,若是叫人知道了可怎么活?”
贾琮被这小丫头子一顿好怪,一抬眼便见这小丫头娇嗔满面,说不出的可爱乖巧,情不自禁贴过脸去笑道:“好丫头,你是我房里的人,是我心坎儿的心肝宝贝呢,谁又能说出什么来不成,咱们两个先亲香亲香。”
说罢他撅嘴就要去吻。
锦雀一见他居然如此死皮不要脸了,登时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又是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道:“你是不是要死,这青天白日的就这样,叫人看见可怎么得了?”
嘴里说着,这丫头就想起刚才二人忘情抱在一起的情形,登时又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又羞又喜,“呸”了贾琮一口扭身就跑了。
贾琮见她眼中满是喜光,显然心里极是喜欢,可偏偏又如此怕羞,害得自己心痒难耐却又不得一亲芳泽,不由得就叫道:“好丫头,你羞什么,迟早你也是我的人呢,咱们两个迟早拜天地做夫妻,看你那时候还怎么害羞?”
锦雀听了这一句更是甜蜜慌乱不堪,一个失神差点儿摔倒,待她跑到门边,这才扶着门框回头笑道:“呸,你少哄我,当我是傻子么,你心里要娶的可是别人,少拉扯我。我这一辈子能跟着你当个小丫鬟就心满意足了,可不敢奢望呢!”
说罢,那小丫头一扭头就跑出去了,再怎么叫也不回头的。
贾琮呆呆看着锦雀跑远了,这才在屋子里来回转起来,心里不住想着贾元春要升为贤德妃的事情。他想了半天可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猛然却又想起贾环他娘前两日和他说的话来。
“有什么不解的事儿就来找姨娘,姨娘好歹是个包打听呢,什么消息不知道?”
一想到赵姨娘虽然举止有些个到三不着两的,可生得却着实是好,忍不住心一热,拔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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