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赦老爹又说道:“北静王对我儿青眼有加,特特来贾府单找我儿待了一天,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了,爹爹这心里可真是欢喜!”
说着又是猛亲了几口。
贾琮心里恶心却不敢表露,只得反头亲了贾赦一口,笑道:“还不是爹爹生我生得好,若没有爹爹哪儿来的我呢?”
这父子两人肉麻了一阵才终于分开,那贾赦又笑道:“我听说贾政和他那个儿子就给北静王跪了半天,人家也没搭理他是不是?”
贾琮乖乖点头:“可不是,想来北静王那么精明个人,难道还会看不透他的为人么,自然是不屑和他往来的。”
贾赦听了更是欢喜,不免又把贾琮夸奖了一番,又几次三番叮嘱他日后一定要多与北静王来往等等。
贾琮一一答应了,又犹豫了半日,这才问道:“父亲,我听说咱们府里和不该来往的人来往密切,可有此事?”
贾赦没想到他居然好好问起这件事儿来,登时就愣住了,一张面孔也慢慢严肃了起来。
贾琮一眼不错地盯着贾赦呢,见到眼前这位赦老爹脸色越来越郑重,不由得倒把他吓了一大跳:自从他见贾赦那日开始,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正经呢。
只见贾赦板着脸沉默了半天,这才抬头对邢夫人道:“你带着丫鬟去外头看好了门,谁也不许放进来!”
邢夫人恐怕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丈夫还有如此严肃谨慎的一面,忙答应了一声儿就叫着小丫头出去了。
贾琮这里更是被唬得一颗小心肝儿砰砰乱跳:难道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儿么,难道赦老爹想要杀人灭口么?
他正胡思乱想呢,却见贾赦对他招了招手道:“好孩子,如今你也大了,也是个伶俐的孩子,有些事儿也不用瞒着你了,你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贾琮闻言瞧了瞧贾赦那张脸,不由得心里害怕,却实在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好气,一步一步慢慢就踱了过去。
贾赦见贾琮来到近前,这才低声问道:“好孩子,好好地你怎么问起这些事儿来,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贾琮忙点头:“是,孩儿和北静王闲谈,他大概说了几句,孩儿自己瞎琢磨罢了。”
贾赦一听果然是北静王说话了,脸色更是慎重严肃起来,贾琮悄悄看了一眼,只见那贾赦瞧着自己的目光就像刀子一般直插心底,一把茂密的胡子根根直立,叫人见了更是心惊。
面对这样一个贾赦,贾琮居然也被吓得不敢撒谎,忙把北静王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贾赦听了脸色更是黑得滴水,半日才咬牙切齿地冷哼道:“果然,果然是这样,哼,倒是叫我给猜中了。可笑那贾政还敢大摆筵席庆贺,浑然不知闸刀已经到了脖子了,哼,还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真真可笑!”
贾琮听赦老爹语气,对他亲弟弟贾政那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气,可这语气中的无奈之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不敢吭气,过了一刻才听赦老爹问他:“好孩子,你就这么一个叔叔,我也就这么一个兄弟,你可知我为什么这么厌恶他,恨不得他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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