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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曙光

被加工资后,吴天看到了生活的曙光,当天下班吃了饭后,吴天一个人走到家附近的学校操场上,他找了一个干净的石头,坐在石头上一边抽烟一边独自回味着这种内心的喜悦。这是与以前用其它方式获得更多收获时的感觉不一样,这是一种非常牢固,并且是长期的生存能力。为此吴天想了很多,以至于被蚊子咬了很多包他都没醒悟过来。最终他在一支又一支烟刺激下,他想更前进一步,早日结束小工的生涯,向大工迈进……

在有了目标与希望后,吴天每个清晨都是阳光的。在工地上他处处留意那些工资高的工人操作手法与技巧,而这些手法与技巧他不问任何人,他只是没事的时候,其他小工干完活后休息的时候,他就拿一把扳手按照老师傅的手法去拧紧卡扣的螺丝。等自已上卡扣的速度与大工速度持平的时候,他又观察架子搭建知识与钢管在架子上传运技巧等相关心得……

建筑工地的钢管架主要分为满堂架,外架,飘架这三种,飘架的技术要点最高,外架主要内容是横竖尺寸把控,满堂架要求相对最低。而外架的立柱为了减少由于钢管长度不够,从而导致频繁接连,而接头过多导致承载力下降,所以外架的立柱一般都由六米长的钢管来接连。而要把一根六米长的钢管竖立起来,并且整体端到离地面一米多高的高度才能过关。这种操作并不是只需要蛮力就能达到,更多的还是靠技巧,为此吴天在慢慢地学习架子搭建知识的同时,他在扛钢管时就在地面上练习把六米长的钢管竖立起来,一直练习到把钢管整体端到离地有1.5的高度。而这个高度在高空外架上还是有些不够的,每一层外架的高度约二米左右,一般接六米长钢管的高度不会超过一米五,过高不安全。但地面与高空竖立钢管会因为风或者架子的影响,导致人在竖立钢管的能不相符。所以吴天在私下练习一个月的技巧上相关知识后,吴天在外架一米接头时,他直接当着大家的面竖起了一根六米钢管接了上去。接上去后,他依然像平常一样工作。自从吴天接上了那个接头后,班长就有意无意的安排吴天做一些大工与小工之间的工作,这个工作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后,吴天的工资又上涨到每个工四元,这个工资待遇就一直维持了一个多月才正式进入每天五元人民币的待遇。

吴天在整个工友中年轻是最轻的,但身高却能排得上前三,体力在经过一段高强度的煅炼后,他的体力也很靠前,而且吴天经过几个月的伙食固定,营养提升,身体也长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么瘦了。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后,吴天性格也从以前一身社会气息变成了一个农民工了,把以前遇到不熟悉的人不讲话的自我保护意识逐渐变得见人一脸笑的阳光开朗的性格与人混成一片。而工友们对吴天的改变也逐步的习惯了,除了保留了不惹他以外,每个人对吴天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与和谐,虽然吴天以前谁敢惹他,他就敢与人玩命的个性导致了很难走进大多数工友们内心里去,融入其中,但对于那些大多数比较年轻一些的工友们,他们却是真正的能与吴天混成一片,而且这些人才是这个群体内的中坚力量。他们不缺乏义气,只缺乏能值得他们付出义气的人与事而以。所以每当工地上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带头的,那他们无论是义气使然还是怕别人笑话,他们都会跟风随行,往往这种自主的行为是无需带队的付何付出,甚至是他们还会自主付出……

在这个工地上工作了四个多月后,吴天迎来了第一次以大工身份带领一个小工值守夜班。这是值守楼层混凝土浇筑班,每个通宵班可抵正常2.5个工,所以很多人都想值这种班。像年纪比较大的师傅他们上了这种班后,就只休息一个上午,下午上班又拿正常工资。吴天以前也值过这种班,但都是以小工的工资与职位。而架子工值守的工作内容是,防止楼层架子松动引起塌陷与楼层上面浇筑的混凝土车行走的跑道搭架与拆卸工作。

下午下班时吴天被老板儿子,架子工班长张小勇叫他与另外一个小工值守晚班,所以吴天下班吃了饭后,他简单的洗了澡就与另外一个年轻小工一起去工地了。今天晚上工地上主要工种是普工从事混凝土搅拌与运输,除此以外有混凝土浇筑的师傅及泥工。其余只剩下架子工,钢筋工,木工各两名工人应对各自工种突发情况。

吴天带着小工来到要浇筑的楼层,因为楼层主要的运输跑道都已经搭建好了,如果有需要改运输跑道那也得等几个小时后才会有大的改动,而这个时候工地所有的工人都在准备工作,所以吴天带着小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抽烟等待。他们俩人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才起来把两条辅车道转移位置,转移后带着小工在楼层下面巡视了一圈,未曾发现卡扣松动后才上楼等待。而吴天上楼后看见有一个以前未曾见过的钢筋工坐在一个空置的地方用扑克牌玩游戏,吴天就带着那小工一起走向了这个钢筋工。

这位钢筋工她叫袁小凤,因为初中毕业后就没再上学了,她父母都是本省驻本市分公司的职工,所以才托关系进工地工作的。她进的钢筋工班组工作比较轻松,因为是大集体,旱涝保收,工资除了固定以外,还有一些奖励,每个月她也有一百左右的工资。吴天走近后,他提出三人斗地主。可能因为通宵班打发时间的原因,袁小凤所以未拒绝这个提义。

很快他们之间就比较熟悉了起来,袁小凤比较活跃,话题也多,而她大多数对话的对像是吴天,虽然另一位小工的年龄也差不多,但袁小凤对他的对话有明显的应付。吴天虽然曾经有过混社会的经历,但对于异性的接触还真的很少,而且对于这种比较活跃的个性的异性,他还是有些拘束,有些放不开的样子。在比此告之了各自一些相关信息后,袁小凤本来坐在三人相对的位置,但后来她的位置慢慢地只与吴天面对面,而且对话上也从开始的应付到另外一个小工插不上嘴了。而这一切的转变,吴天虽然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放不开,最后经过几次值班改换运输跑道的插曲。而吴天每次工作完后,他都有一种其待,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向袁小凤,但内心又有一种忐忑,像似苛护着什么,怕一个不小心就破坏了这种气氛,或者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导致对方生气不理自已,所以吴天是即期待,也惶恐……

在他们扑克游戏中,袁小凤问吴天“您有女朋友吗?”

吴天没过大脸的笑了笑说“没有,您想不想做我的女朋友?”

袁小凤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长了一张娃娃脸,五官清秀,性格比较活泼,比吴天小一岁。因为在当下生活条件比以前要好很多,基本上的温饱是不成问题,所以袁小凤身体发育也逐渐体现出异性特征。吴天每次只是偷偷的用眼角打量着对方,这种即想看,又怕被对方查觉把吴天误认为色狼,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每次偷看成功内心都有一种胜利的喜悦。而袁小凤可能也感受到了吴天不正常的表现,所以也若有若无用眼神进行阻止,但并未曾说什么。可能袁小凤一开始对吴天是比较认可的,而且看到吴天那种呆呆的样子比较可爱,或者被心中认可的人偷看让她有一种优越感。

当吴天反问出袁小凤想不想做他女朋友的时候,袁小凤脸有些红,眼睛瞪了吴天一下,带着微怒的说“做您女朋友?那您先告诉我,做您女朋友有什么好处?”

如果平常有人这样问吴天,吴天会有很多方法应对的,但今天可能是第一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所以吴天被袁小凤的话硬生生的给逼到一时语塞,坐在那脸色微红,行为呆滞。袁小凤看到吴天的反应后,脸上露出浅浅得意的笑容,所以也并未乘胜追击,所以又方有过短暂的沉默……

短暂的沉默气氛最终被袁小凤打破,新一轮的话题又被挑起。而吴天再次借机问她“您喜欢看电影吗?”

袁小凤她很随意的说“还好,怎么啦!”在这个年代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而电影是一种比较高的消费娱乐方式,所以年轻人比较容易与喜欢的娱乐,那种大频幕,立体环绕音,而且那种氛围,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是有一种吸引力的。

吴天在再次鼓起勇气很认真的盯着袁小凤的眼神的说“明天是星期六,石化有一个新电影片上映,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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