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的家很收拾得很漂亮,大大的落地窗外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玻璃上映照着屋内亮得像钻石一样的水晶灯,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甚至能看出影子来,整个房子以黑白灰为主,线条干净,典型独居女人的公寓。一大块地毯铺在客厅中间,不至于让整个房子显得冷清。
提督倒了水给他,并没有解释当时为何自己走得如此突然。像一个长辈一样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念书?”
单鸿卓没有端着杯子,只是看着那漂亮的玻璃杯:“去年考上了电影学院,不过读了半学期办了休学。我爸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钱,所以我在餐厅里打工挣学费和我爸的医疗费。”
提督张了张嘴想问他妈妈,突然想起来他妈早就远嫁了,根本不管他。问道:“你爸爸什么病?”
“膀胱癌……”
提督半晌才说:“在餐厅打工能挣几个钱,反正你也念的电影学院,干脆拍戏去吧。”
“我试过,没人要我……”其实单鸿卓拍过几个广告也跑过龙套。
“你现在个子有这么高,长得也不赖,怎么可能没公司签你呢?”提督不信那些经纪公司的人,眼睛能有那么瞎。
单鸿卓想了好久,才想了个非常妙的借口:“我得罪了人……”
“谁啊?”
“祁礼骞……”
“啊?”提督差点没把喝的水喷出来,不过一想如果真得罪了祁礼骞,他确实做得出来让十八线混不下去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儿:“怎么,你抢她女朋友了?”
“倒也不是,是他喜欢我同学,我同学不喜欢他,就让我装她男朋友。后来我那个女同学不知道怎么的和他又在一起了,反过来竟然说我死缠烂打纠缠她,所以祁礼骞就给我下了封杀令。”单鸿卓并没有让祁礼骞背锅,祁礼骞也确实因为那个女生让他失去了一个比较好的资源,只是并没有下封杀令。不过既然他背上都有一口锅了,那么背个大的也没什么差别。
提督“啧啧”两声,觉得头晕得厉害,酒劲儿散发得难受。听见他没什么心眼的无辜被摆布,又很气:“你这女同学真是够……”
提督将那个“婊”字咽了回去。想着也不过才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又是半只脚踏进了娱乐圈的,虚荣心作祟受不了祁礼骞的糖衣炮弹很正常,只是万一单鸿卓真的喜欢那个女生,自己这么骂她怕是有点不地道。
不过现在祁礼骞一门心思都在讨好闵西里身上,怕是连他那个同学是谁都记不起来了吧,就更不会记得他单鸿卓了。一想到闵西里,提督就想到了裴睿。
想着裴睿的公司最近正好在做一个选秀节目,当下就想,以单鸿卓的资质,一定能红!
可谁又想得到,自己好不容易求一次人,他自己却给搅黄了。
真是——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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