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里停了下来,问裴睿:“你的烦心事儿很多吗?需要将路修得这样长?”
裴睿轻轻的拍了拍方向盘:“我不喜欢走路,我喜欢开车,如果只有一百米,可能刚刚启动启动就结束了。”
“裴睿,那你不是欺负我吗?”闵西里走上前打开车门,问道:“这么大片麦田,你走完过吗?”
“没有,事实上除了第一年我来看了一下,下来走了几步,几乎就每次去玻璃厂路过而已。”裴睿见她上了车,问道:“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的这个办法比心理咨询师有效。”闵西里脱口而出。
“你看过心理医生?”裴睿有些重视的问道:“因为什么?”
闵西里摇了摇头,说得轻描淡写:“人总有烦闷需要倾诉的时候,再说在国外看心理咨询师很正常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裴睿发动了车子,虽然有些存疑但是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信:“那以后有什么需要倾诉的,可以告诉我。”
闵西里一直看着他,裴睿似乎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诸如有什么麻烦记得来找我,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记得要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如果裴睿告诉她,帮的这些忙,替她做的那些事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西里肯定要衡量一番。但是难过就难过在,他什么要求也没有,自己仗着他的喜欢,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好意。
大概再在那条路上行驶了二十来分钟,就看见了一排长方形的房子,修得很是粗犷,红色砖头裸露在外,都没有刷外墙,远远看去和麦田倒是相得益彰,十分融洽。
两个人下了车,西里就感觉到了热气,院子里还是泥土地,大门敞开着,一旁堆着如小山一样的玻璃碎片。要是出太阳的话,一定会很好看的。
“走啊,我们去里面瞧瞧。”裴睿带她走过一个小门,里面像一个大大的工厂,几个烧玻璃的炉子火正旺。
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孩子,一个光着膀子在炉子旁边看着,本身皮肤看起来白白净净,但是被火烤得胸膛泛红。身上没有几两肉,像是把自己当排骨在烤。
另一个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穿了个黑色的T恤,卡其色的短工装裤,正将一根长长的铁棍子在炉子里烧着。
西里觉得热,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回头看见了人,胖的那个说道:“裴先生来啦。”然后一看西里,就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长铁棍固定在一个长方形木凳子上,走了过来:“裴先生也没说今天要带美女过来啊,你看,我们这儿太乱了,也没怎么收拾。”
闵西里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交际她是有些慢热,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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