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里刚说完,就看见阿布都三步并着两步跨上去。王姨笑嘻嘻的说道:“我刚才问了,说晚上你们回来就能好,很快的。不耽误什么。”
闵西里笑着点了点头。
王姨回头又看了眼阿布都,倒是有些感叹:“腿长就是好,小孩子几步就跑上去了。”
话音刚落,阿布都就已经带着两幅画回来了,闵西里和王姨都笑起来,确实很雷厉风行。
看着阿布都选了一辆悍马来开,闵西里觉得自己在这辆车前甚是渺小,惊讶的问道:“裴睿的车库里有这辆车吗?”
“昨天裴先生给的钱让我自己挑,这车比我的吉普车好,又大又安全。”阿布都给她开了门。
闵西里上了车,觉得确实是又大又安全,在路上开着其他的车都纷纷让道。颇有种地主家的儿子招摇过市的仗势欺人感。
“西里,是先去琴行还是先去见客人?”阿布都心情特别好,戴着个墨镜很享受自己是闵西里保镖的角色。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一趟公墓。”
“哦……好。”
到了墓碑前,闵西里看着夏艺的那个墓,将两幅夏尔西里的画从画框里拆了下来,结果发现又忘了带打火机。问阿布都:“我们刚才进来是不是公墓门口有个小卖部,你帮我去买个打火机吧。”
阿布都从兜里掏出一个来给她。
闵西里问道:“你抽烟?”
阿布都摇了摇头,说道:“你让我拿着画又来公墓,我想应该是要烧给谁,所以刚刚路过的时候已经买了。”
闵西里烧完了画,站起身来笑道:“这两幅画还给你们了,其他的,我原本想放在哈日图热格的林场。不过我不想再去。等到期之后那块地就不要了,到时候我会在掖城建一座美术馆,将你们的作品放进去。妈妈,你若有意见,就回来找我吧。”
从公墓离开之后,闵西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去了。不去公墓,不去博乐市,不去找闵达兼,从今以后就当自己是个孤儿。
阿布都抬头从反光镜里面看着她,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闵西里说道。
“昨晚你拉的那首曲子叫什么?”阿布都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挺好听的。”
“那是我自己写的,还没有名字呢。”闵西里问道:“你喜欢?”
“嗯。是为夏尔西里写的吗?”
“是我母亲写的安魂曲。”闵西里笑道:“这次去找她也没有找到,我想写成了曲子,她也许就能听见了。”
阿布都过了半晌才说:“她真狠心。”
阿布都从小就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太久,经历简单思想单纯,闵西里觉得正是因为这样,他说出的话好像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是啊,我也觉得她狠心。”但是却又不能怪她。
车子到了祁安约定的餐厅,闵西里刚一下车,就看见祁礼骞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
“西里!”祁礼骞将车钥匙甩给了门童,跑到闵西里跟前,看见了那辆庞然大物,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高,一脸异域长相的少年:“这又是谁?”
“他叫阿布都。”闵西里说道:“我的保镖。”
祁礼骞脸色极难看,看阿布都跑了过来,将闵西里拉到了一边:“我看什么保镖,就是派来监视你的。”
闵西里摇了摇头,阿布都跟着他身后进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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