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西里回到房间，看见提督已经醒来了打着哈欠换着衣服。一见闵西里就问：“你和五月在楼下花园里聊什么呢？”
“刚去她房间帮阿妙试了试衣服，然后她请我喝了杯咖啡，聊了些有的没的。”闵西里打了一个哈欠，感到十分困倦：“奇怪了，为什么我喝了咖啡还是困？”
“因为你累了啊。”提督将自己的化妆品拿出来，正在很努力的用遮瑕遮自己的黑眼圈，闵西里这才觉得原来提督每次看起来的精神抖擞并不是她不会累，而是她看起来很活力无限的样子。
提督将黑眼圈遮住之后，回头看闵西里洗漱完正要回房间补眠，马上叫住了她，嘱咐道：“我不喜欢五月这个人，反正你对她得留个心眼儿。”
“啊？她怎么了？”
提督对人的喜好十分两极分化，有很喜欢的，如王恩恩的努力上进。有很看好的，如单鸿卓的天赋和野心；有很敬重的，如蒋遇对她的知遇之恩；也有情感很负责的，如裴睿；当然也有很护短的，那就是闵西里。
“虽然李云妙也是个心思特别多的人，但是她是裴睿的表妹，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而五月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恩恩最近查到了一些开贴的ip，其中有很多扒你服装的帖子，只要是出自五月的手，都会有人在下面为她的品牌当托儿。”提督涂着睫毛膏，转过头来对闵西里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修你那把配哈尔斯琴的那天吗？你那天穿的，也是她店里的衣服。”
提督停了手来到闵西里身边：“当然，商家做营销在所难免，但是刚才看见你和她在花园里有说有笑的，我就在想万一偷拍的人是她找的，看中了你当时和祁礼骞还有裴睿的花边新闻，两个掖城上层女孩儿最喜欢的人，她的品牌营销就是这样坐起来的，而李云妙就是追捧时尚的人。”
听完提督一分析，闵西里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未免也太有本事了些。”
“阿妙本来就喜欢学人，在不知道你之前，她和裴云音穿得跟双胞胎似的。可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她穿得越来越温柔，你不是在寇意成立那天穿了条星空裙子嘛，我那天还听见她让五月按照那样设计呢。”提督看着闵西里有些茫然的表情，摇了摇头：“要是裴云音听了我今天说这话，肯定翻白眼对五月嘘之以鼻。你比裴云音聪明多了吧，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听懂了，我就是没明白。阿妙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学人家呢？”闵西里觉得自己完全歪了重点，补充着：“我的意思是，五月的才华不至于这样动歪心思的啊。”
提督看了眼时间，虽然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她还是决定给闵西里解释一下：“就好比你入折柳是因为莫里斯的推荐对吧，因为莫里斯的名气在业内是公认的，所以哪怕你没有给人听过你的演奏，大家心里都会有一个预期觉得你会很厉害。但是你哪怕是很厉害，你拿着我的推荐信去天选剧院，你看看有没有人理你。五月的品牌不过是太古庙大街上的一个牌子，哪怕是设计风格再超凡脱俗，也不过是太古庙大街出品。但是若换个说话，这是裴睿的未婚妻，祁礼骞的梦中情人最喜欢的衣服品牌，你说档次是不是瞬间就提升了？”
虽然提督最后那几句话有点恶心，但是闵西里也明白了原来五月是在拿她当代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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