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如此美艳动人的女人,在那个病秧子的房里,着实是暴殄天物。”
“少尘!少尘!你在门口张望什么呢?”
老太太坐在堂上,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郑少尘,喊到。
郑少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转猥琐笑容,恭敬的走到老太太跟前。
“奶奶。”
“想什么呢?奶奶唤你许久,都未听到。快,坐下,别站着了。”
老太太指了指刚才郑叶熙离开的位置,柔和的对郑少尘说到。
郑少尘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轻叹一声,一脸担忧的说:“奶奶,我在外面收账这些日子,不曾间断,打听了好多郎中,想着,哪天可能遇到一个神医,可以将大哥的身体治好。我们郑家也了了一处心事。”
“好孩子,你有心了。哎,你大哥现在这身体,的确一日不如一日,拜堂时竟也发了病,委屈了语儿抱着公鸡拜了堂。”老太太感动的眼眶湿润,对郑少尘更是称赞有加。
“哎,孙儿刚才看到大哥的脸色,着实不及前些日子。当初求一门婚事,也是为了大哥能够延续大伯父一房的香火。看来,我得再多抽些时间拜访一些神医了。”
郑少尘佯装伤心的垂着脑袋,惹得坐在老太太旁边的楚氏,拿着帕子偷偷抹着眼泪。
“尘儿为你大哥哥多多着想也是应当的,是得多多拜访名医,这娶个媳妇儿冲喜,可别冲丧咯。”夏氏坐在郑少尘对面,说着风凉话。
“你闭嘴!”
老太太怒吼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夏氏乖乖闭上了嘴巴。
郑少尘生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暗自埋怨自己的母亲不会说话,若是得罪了老太太,这当家做主的机会,岂不是又落在了大房那边!
“奶奶,莫生气,母亲她也是关心则乱,口无遮拦。我现在就去趟顾太医家中,这次收账正好在顾太医的家乡,打听到,顾太医有个师兄,可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不知是否能在顾太医口中打听到这神医的下落。”
郑少尘说完对老太太施一礼,转身着急就往外走。坐在下座的夏氏可是心疼,站起身跟上去。
“尘儿,刚回来,这是又要出去?不歇歇脚?吃口热饭再去,也不迟啊?”
“母亲,少尘不累,大哥这事儿着急,等少尘晚上回来,再陪奶奶母亲用膳。”
郑少尘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何尝不累,只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有个好印象,今天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母亲,少尘他……”
夏氏转过身想求求老太太,这找神医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奈何,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直接站起身,丫鬟顺势搀扶着走到郑少尘身边。大房、三房也跟着起身,站与两侧。
“也罢,那就辛苦少尘你了。打听到神医速速归来,奶奶再另做打算。奶奶届时给你备好酒菜,去吧。”老太太说道。
郑少尘明显身体一僵,转而笑着说:“是。”
郑少尘回到家中没有半个时辰,便驱车去了城东顾太医家中。坐在马车上,心中甚是郁闷至极。
在郑家,除了那个病秧子郑叶熙,就是他这一个少爷。奈何,那个病秧子却是长子嫡孙,而他,只是二房的二少爷。千年老二的名头如何摘去?即便是自己日日夜夜为了郑家着想,不辞辛苦奔劳着。家中老太太也未曾高看他一眼。
即便郑叶熙是个病秧子,老太太也让自己的女儿求着当今圣上,赐婚于杭州第一才女,何时这种事情,能想到自己的头上?他郑少尘与郑叶熙年岁相差不及一二,却至今,也未有给自己做娶亲说媒打算的念头。
难不成,他郑少尘就注定是为郑叶熙收拾烂摊子的吗?家中事务都由他打理,郑叶熙却坐享天成?公平何在?
想到这里,郑少尘坐在马车中握紧双拳,双眼猩红,恨不能郑叶熙就像他的爹一样,静静的死去。
二房三人曾也想过,让郑叶熙挂着大少爷的名字,还不如让他走的干干净净,奈何,老太太在大老爷去世后,便对郑叶熙关爱有加,饮食起居皆不放给外人,全由老太太的亲信全权负责。
甚至,老太太还去求了宫里的女儿,要了两个圣上的护卫,暗中保护这大房中唯一的血脉。
郑少尘每天装作对郑叶熙多么的尊敬,多么的亲近,也换不来老太太的一个另眼相看,至今郑家大钥匙还没有放给二房掌管。
郑家这大钥匙一天不交给二房,这郑家,就不属于二房,郑少尘就可能是在为郑叶熙打理家务商铺,若郑叶熙有一日病情痊愈,那么他,郑少尘将一无所有。
郑少尘想到这里,更是坐立不安,他应该和父亲母亲商量一下,是该‘斩草除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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