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谁?怎么劫?”卫谨一脸兴奋。
冉醉对他摆了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卫谨的神色由最初的激动,转到疑惑,继而又缓缓变成了震惊。
他结巴道:“你你你……你不会是要去劫苏子墨吧?”
冉醉理所当然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劫陛下?”
苏子墨这人实在太顽固,都那般讨好了,竟还端着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不行,绝对不行!”卫谨惊叫道,“万一人没劫成反而被他发现了怎么办?那可就是彻底得罪他了。”
“我出马还能失手?卫谨你可太小瞧本郡主了。”冉醉撇嘴,心中却道:她方才早就已经把人得罪了。
卫谨道:“不是小爷危言耸听,苏子墨自幼师承名师,又天资聪颖,一把卫虹从未有过败绩,连圣上都对其赞不绝口,你若和他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这事儿没把握,小爷不干!”
“呦,某人之前不是还说自己功夫在京城里数一数二么,如今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卫谨尴尬的咳了咳,正色道:“反正不管怎么说,小爷就是觉得你这办法行不通,就算你此次能够拦住他,那还有下次、下下次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难道还能一直拦着不让他进宫?”
冉醉听着卫谨的话,觉得他说的不错,她能阻止苏子墨进宫一次,可却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隐患。
“姑且算你这番话说得有点道理吧,”她轻哼一声,又道:“不然这样吧,咱们先去找陛下,把这件事都说成是冉君翌做的,来个先下手为强。”
反正冉君翌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左右到最后都得挨罚,他们不如趁此机会阴他一把,也让他长个教训,以后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这样也不成,苏子墨迟早都会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陛下,等到了最后陛下发现你我骗了他,说不定一气之下还会罪加一等。”卫谨又摇了摇头。
冉醉泄气道:“这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该怎么办!”
“照小爷看啊......”卫谨摇着折扇,在冉醉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这根本就是个死局,没有办法。”
“没办法你还在这给我装模作样!”冉醉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拳。
卫谨委屈道:“平日里众人即使没犯错都不愿招惹这个苏子墨,如今咱们的把柄都落在他手里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看咱们不如就认命算了。”
“认命?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是个不认命的人。”冉醉对卫谨这番话表示不满,这小子居然如此轻言放弃,想当初她在临境战场上也曾多次被敌人围困,即使身陷绝境,她从不曾放弃过希望,跟她提认命,绝不可能。
依她看,卫谨这小子就是怂,不就是把柄落在苏子墨手里吗,至于害怕成那样……
想到这儿,冉醉突然顿了一下。
“卫谨,把你刚才说的重复一遍!”她突然对卫谨道。
卫谨回忆着,“我方才说,平日里众人都不愿招惹苏子墨......”
“不对,是下一句!”
“下一句?我想想,下一句是......我们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还是认命算了。”
“对!就是把柄!”冉醉激动地说,“咱们如今为何要忌惮苏子墨?不就是因为他手里有咱们的把柄么!那反过来,我们要是也抓住了他的把柄,不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了!”
“想的倒是美,”卫谨嗤笑一声,“苏子墨此人严谨自律,一向是乐堂城里人人标榜赞誉的对象,从未犯过错误,哪里能有什么把他柄。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把柄,要真能那么让别人这么轻而易举找到,他这个督察御史不早被那些厌恶他的贪官污吏生吞活剥了!”
“你说别人找不到,那是别人,本郡主可不一定,反正也没别的好出路,不如试一试。”
“行行行,郡主大人,您厉害,您最行,天底下就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既然这样,小爷就祝你早日成功吧,我就先回府去享受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了。”说罢,他还真就准备抬脚离去。
冉醉哪能让他如愿,她一把提起卫谨衣领,不由分说把带着他飞到了附近屋顶上。
“你觉得现在跑还来得及么?”她温柔地道。
卫谨觉得这声音宛如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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