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对,大战一触即发,随着骑兵的冲锋,双方先头部队已然交战。
赵平在其中左冲右杀,却始终同队伍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并未做那种莽夫单骑冲锋地举动。
赵平同穆阿奇要多出两千左右地兵马,然而郑军却同金军打的不分上下。金人常年茹毛饮血,吃食羊马,力气大得很,郑人虽然吃饱喝好,但体格却不如塞外金人壮硕,是以总要两三个郑军对上一个金人,才能取胜。
如今远处黑烟愈发浓厚,赵平看着天边心急,却被穆阿奇阻击在这里无可奈何。
赵平的目光在战场上扫了扫,发现穆阿奇此时正在战场后方,骑在马背上笑看战场上的情况。赵平眸子泛着精光,唤来了几个亲从部下,带着几个部下缓缓地向前冲杀着,神不知鬼不觉。
穆阿奇地目光随意向赵平一瞥,便又匆匆挪到战场前端交战处,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情况。
赵平已领着部下接近到穆阿奇十米之内,赵平眼神锐利,部下已呈包围形将穆阿奇围在中央,而穆阿奇没有察觉一般,仍旧在那目视着前方的战场,偶尔回头远眺在小坡背面地黑烟。
“杀!”范围不足五米,赵平砍翻身侧两个靠近地金军,发出吼声,提醒着部下时机已到。
数名部下从多方快马冲锋,直奔穆阿奇而来,赵平迎面向着穆阿奇举起了长剑,携带着太阳刺眼地光辉,穆阿奇似乎被晃了眼,双眼微眯,甚至抬起手臂挡住那处反光。
赵平心中万分激动,眼见长剑将落,穆阿奇项上人头落地。突然头顶阴影飞来,一张巨大的绳网将赵平笼在其中。
赵平大惊,胡乱挥舞着剑招,左冲右撞想要逃脱大网的束缚,但绳网并未随他的动作而破碎,却缓缓紧了起来,将赵平紧紧地束缚在其中。透过绳网缝隙,赵平见到四周数名金军,正拉动着手中的绳索,将大网越拉越紧。
“哈哈!”穆阿奇笑声从赵平身前传来,只一米,赵平瞧着恨得牙痒痒,只一米的距离,自己却再也达不到了。
穆阿奇嘲笑着道:“都说北疆卫建宁,建宁麾下有赵平。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赵平缓缓吐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赵平已俘,其余人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耳边传来金军齐齐地呼喊,赵平心下悲凉,一切都完了。
郑军见主将被俘,正欲放下武器投降,忽然一位千总一刀砍死了丢下武器的士兵,怒吼道:“赵平被俘,依战时令,指挥权转移至次一级将官,各部队此后听我命令,继续战斗!临阵投降者,斩!”
士兵见有了主骨心,纷纷定下心神,举起武器继续战斗。
穆阿奇见策降无果,淡淡道:“既然俘了你没什么用,那便杀了吧。”
赵平周围的金军闻言,提起手中弯刀便向赵平砍去。
“啊呀!”赵平发出一声怒吼,奋做困兽之斗,竟真让他挣脱了一处金军牵制的绳网拉手。赵平虽仍被束缚,却有了反击之力,剑招几变,抵挡着金军地攻击,金军杀式被阻,一时奈何他不得。
穆阿奇淡漠地看着赵平绝境中最后的挣扎,并不阻止。
只是身后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马蹄大作,穆阿奇惊恐地回头看去,只见小坡上,已奔来数量众多的金军,为首带头的,正是那个姓万的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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