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站着了,陪我坐坐,我年岁大了,可没办法久站着。”毛伯驹牵着她的手,拍了拍身边的那张椅子。
秦月臻依言在他身边坐下,“毛大人看起来身体硬朗,怎么会老呢?”
“哈哈……别尽说好话哄我开心了。”毛伯驹摇头,感慨着又喝了一口茶,“老了,要是换做五年前,本官哪能让犯人从暗牢逃了。”毛伯驹突然提起震惊了滕城的逃狱事件。
秦月臻惊讶,无法想象眼前这位和蔼的老者,竟会跟那座比炼狱还要恐怖的地牢有关系,“暗牢是大人管辖的范围吗?”
“是啊,不过本官督查不周,才让犯人逃了出去。”毛伯驹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
白慕语气缓和,嘴角噙笑的说道:“毛大人为了南凉尽心竭力,这是众所皆知的,暗牢守卫森严,犯人能逃出去,应该属于蒲然事件。”
毛伯驹摸了摸胡须,看着白慕直点头,对这回答很是满意,“不过那个犯人是如何逃出暗牢的,本官心里倒是有数的。”
白慕嘴角更弯了,“任何事情,想必都是逃不过毛大人的双眼。”
“呵呵……”
“敢问大人,逃犯还在滕城之中吗?”
“不,已经过了雅星江,逃回了西凉。”胡须下面的嘴唇动了动,毛伯驹挑了挑眉,问道:“你还记得这桩案子?”
“当然记得。”白慕回答:“在商言商,如果滕城中有逃犯,自然是会影响做生意的。”
“嗯,说的有道理。”
“大人辛苦了,也多亏了大人您,不然滕城百姓也不能如此安居乐业。”
“话说回来,这件案子让本官着实费了点心。”毛伯驹拧眉,“听说那个逃犯离开时,还带走了一大批的金银珠宝。”
秦月臻在一旁倾听,没有说话,那是怎么样的逃犯,能够入了南凉国界,还能度过雅星江,还能逃狱后带走一大批的金银珠宝。
毛伯驹叹气,“本官这些日子来,也是日夜担心,那些人拿着那么一大批的珠宝回到西凉,倒是作何用?我国与西凉在边境时有摩擦,就怕……”他再度叹气,“就怕是西凉的探子,将我南凉的物资珠宝运往西凉最为军费,那就……”
秦月臻问道:“大人是怕西凉派来的人在南凉搜刮的珠宝金银,运往南凉后变成杀我军将士百姓的钢刀。”
“可不就是这样,所以本官才这么担心。”
看见她如此担心,毛伯驹笑呵呵的安抚,“大侄女不用担心,逃犯是跑了,但是帮助逃犯的人还在滕城中,要是能够抓住,问出线索来,就有希望追回那匹珠宝金银……别担心,这件事情本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达大人辛苦了。”
“别跟本官这么多礼。”毛伯驹看着她,宠溺一笑,随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好了,本官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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