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不好说——毛家那些人在各地搜刮货物,拿走大批的货物,所有的商家在收到货款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劲。”老板说道:“那个毛伯驹就是留着白家的招牌,招摇撞骗,骗了不少人,先拿货,只高价转卖出去,赚得盆满钵满,真是可惜了白家那位白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信誉,倒成了贪官搜刮民脂民膏的手段。”
“那位白爷人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意被人败坏掉?”
老板又是长叹,道:“要是能眼睁睁就好了!”
“啊?”
“早再白家银号被侵吞之前,那位白爷就被毛伯驹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给收押进了监牢中,据说最后严刑拷打实在受不了,死在了监牢里。”
秦月臻心头狠狠一痛。
最开始,她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却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然后,老板说的那些,一句句在俄日按萦绕不散,不断的重复着,重复着——
白家没了。
秦月臻颤抖着起身来,白家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秦月臻张开嘴。
被毛家接管了。
秦月臻想问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除了喘息,别无其他。
通敌叛国。
严刑拷打。
死了。
白慕死了,他已经死了?秦月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低低的谈话声,脚步声传来,秦月臻醒转过来,眼前的床幔,被褥,以及全是竹编的器物都是陌生的,秦月臻茫然的撑起身子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走到床边来,低头望着她,“醒了?”嘶哑的声音传来,有藏不住的担心。
秦月臻仰起头,眼中满是疑虑。
“容爷?”
“你在干货铺中晕倒,他们只能将你送到这里阿里。”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心中,“先喝点热茶。”
她将热茶握在手心中,手是暖了,可是心却一直悲凉,她想起自己晕倒之前,所听到的那些话,白家没了。
一滴眼泪滑出眼眶,滴落进茶杯中,“死了——什么都没了。”
她低声喃喃自语,表情木纳,没有察觉到床边那男子,因为她这句话,身体徒然僵住。
又一滴眼泪落下来,“我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现在我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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