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夯货!得好好教训教训,竟然拿一些衣物、兵器糊弄皇上,皇上是好糊弄的吗?这是初犯,丢了爵位,若是再犯,怕是皇上的刀子就来了。”
林察一想到皇上的精明,心里又打了一个寒颤!
……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广州的老百姓大大松了一口气!
自打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以来,长久都在担着心,终于放下了。再也不用担心被描绘成魔鬼一般的清兵屠城了,再也不用担心妻女受辱,再也不用担心家财被抢,再也不用担心剃发留辫了。
一时之间,广州城内大街小巷涌满了人群,人们奔走相告,尽情欢庆胜利。
至于皇帝已经由绍武帝变成了永历帝,老百姓却是一点也不关心,只要自己的生命财产得到了保障,谁当皇帝不是一样?更何况,永历帝是最得广东人心的隆武帝亲自选定的监国,本来皇位就该是他的呢。
又过了一个月,李成栋收复福建的消息传到广州,老百姓更是高兴,这下好了,广州东西两侧的威胁总算是解除了,以后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
二月二,辰正。
广州城一家名叫“龙龛糍”的小饭馆里,吃早点的人挤满了小店,老板魏铎兴奋地满脸放光,不停地跟相熟的客人打招呼。
“哟,黄老爷,您来了?快请进。”一个身穿长袍的士绅模样的老者走进店来,魏铎连忙上前打招呼。
“小魏,生意不错啊。”黄老爷微笑着说道。
“托皇上洪福,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魏铎把黄老爷引到一张桌子前,请他坐下,边擦桌子边问:“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还是老规矩?”
“对,老规矩,甜的。”黄老爷答道。
龙龛糍分为咸甜两种,一般北方人爱吃咸的,南方人则爱吃甜的。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魏铎答应一声,回身去了,一会儿端了一盘龙龛糍过来。
“魏铎,看你高兴的脸上像开了花,这阵子没少挣钱吧?”黄老爷边吃边随口问了一句。
魏铎知道答道:“黄老爷,挣钱还在其次,关键是皇上的新政好啊,我这辈子没指望了,我孙子可就有希望成为读书人了,您说,我能不高兴吗?”
“可是,你们比以前可多缴了不少税呢。”黄老爷一听魏铎的话,有些不大高兴,眉头微微一皱说道。
“呵呵,黄老爷,这您可说错了。以前是三十税一,如今是十税一,看似比以前缴得多,其实并没有多缴。”
“为什么?”
“因为如今就一种税,别的像什么人头税啊、地皮税啊,官府的各种摊派啊都没有了,总算起来,不但不多,反而还少了一些。再说了,黄老爷,咱这样的买卖人,有钱不算什么,照样被人瞧不起,可如今不同了,皇上对商人一视同仁,没有瞧不起,只要缴了税,官府的老爷们再也不来找茬,而且腰杆也挺直了不少。还有,三代以后,商人子弟也可进学读书,甚至做官,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啊。别说没有多缴,就是多缴一些,只要给个尊严,咱也乐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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