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壮丁开挖坟墓的时候,众人又将目光转到任发身上,却是想知道陈秋生说得对不对。
“当年那看风水的,也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不过诚如这位小师傅所言,确实不灵:这二十年来,我任家生意是一样的做,但却越做越差,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小师傅所言,是因为那风水师在墓上动了手脚,却不知道是怎么动的手脚?”
任发望了陈秋生一眼道,却是第一次正眼看他,真是难得!
陈秋生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更直接推脱道:“其实我对风水堪舆的研究并不深,还是让我师父来解惑吧!”
师父怼任发的话那么有气势,连雇主都敢怼,自己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我看这风水术士和你家有仇,老太爷生前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过节?”九叔问道。
“呃,这块地本来是那风水先生的,先父知道这是个好穴,就用钱把他买了过来。”任发学道,笑容有些不自然。
“只是利诱,有没有威逼呢?”九叔问道。
“呵呵……”任发呵呵笑道,没说话,等同默认。
“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绝不会害你们,叫你们把整个阳碑盖在蜻蜓点**上面。”九叔指着那被石板铺满的坟墓道。
“那么应该怎么样呢?”任发问道。
“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叫蜻蜓点水?”
九叔解说道,不过话锋迅速一变,呵斥道:“他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九叔,好样的,做道士就该这样,富贵不能淫,不能拿了人家钱,就只知道拍马屁,该怼还得怼!
陈秋生正在心中称赞,突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四眼田鸡朝自己撞来,要插到自己和任婷婷中间。
陈秋生是镇子上的个体户,一眼就认出那四眼田鸡就是专门带着一帮家伙收保护费并经常白吃白拿的保安队长张威。
张威也就是阿威,就是那管任发叫表姨父,叫任婷婷表妹,被秋生、文才用道法捉弄,更被秋生在胸口烙了个“奸”字的那个。
保安,保安,保一方平安!可惜保安队属于地方武装,是由地方富豪乡绅出钱供养的,保的只是那些富豪乡绅的平安和利益。
富豪乡绅的利益,就是剥削贫民,保安队的作用,就拿着抢欺压百姓,为那些地主老财征租。
见阿威朝自己撞来,对其印像不是太好的陈秋生目中闪过一丝厉色,闪电般出脚,脚尖在其右脚交信穴上重重点了下,然后右肩一沉,大力撞在其左胸气户穴上。
交信穴被踢了脚,阿威整只右脚都麻痹了,使不上半点力气,气户穴再被重重一撞,又是一阵气闷,眼前一花就摔到在地上。
“表哥,你没事吧?”阿威摔倒的声响,引起了任婷婷的注意,见是阿威摔倒,便出声问道,并伸手准备拉一把。
“看到了!”便在这时,挖坟的壮丁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任婷婷也撇下了阿威,小跑到坟头围观。
“嘿!”陈秋生看着从上爬起来,右脚有些发抖的阿威,冷笑了下,然后朝坟头走去。
要是这阿威继续在陈秋生面前晃悠,影响他心情,他不介意故意在其胸口烙个“奸”字。
陈秋生到坟头一看,便见棺材头中的积土已被那些壮丁清理干净。
不愧是土豪,那棺材应该是名贵木材打造的,除漆落了外,埋在地下二十年了,竟然都没有一点腐朽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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