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的速度真的很慢,飞舞起来并未掠过任何剑影,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剑,给了那掀起滔天巨浪的掩月榭宗主杜子甫强烈的危机感。
危机果然是正对的,青雀飞过去犹如切割一般,轻轻掠过那剑气支撑的水柱,青雀飞了出来,水柱直接泯灭,再次回归了大泽湖,化作了众多湖水之中的一部分。
掌教用他的法剑说明了一个道理,湖水只有在水中才称呼为湖水,而且湖水并没有什么特别,即便是被道剑的剑气支撑起来,那仍旧是平淡无比的湖水。
宴厅的宾客看到这样的结果,心头震撼无比,他们没想到掌教的实力已然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你当真以为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下,便可以找出公道吗?”杜子甫的道剑慢慢扬起,无数剑气升起,其中暗含着大道的走向。
纪风视收回青雀,只是不想再拿着,因而青雀始终悬浮在他的旁边,他看着杜子甫有些无奈的摇头,虽然他比杜子甫大,可杜子甫的心思却比他重得多。
他心想,是不是当年的事情对掩月榭打击太大了,导致如今的这两位宗主都是这般心思沉重,却单纯无比。
上百年前,那个时候的掩月榭还无两位宗主执掌,乃是一位周姓男子把持两宗,掩月榭也是一人的天下,如今却变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对于掩月榭,纪风视有一点愧疚,但不多。
毕竟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那些出尔反尔的话也不是他说的,所以他不多么愧疚。但他终究是现在的方山派掌教,之前说话的那人也是方山派掌教,有着一定的传承吧!
“我不以为如此简单,你还要继续吗?”纪风视的话很平淡,甚至于像是询问。
杜子甫脸上出现怒气,他感觉自己每每说话都会低纪风视一头。
“那就再来!”道剑剑气扬天,漫天剑影,大泽湖凝练出无数水滴,要助阵杜子甫。
宾客纷纷后退,被剑气震的有些头皮发麻,只敢退到最后面,隐隐约约观赏一下前辈高人到底是如此战斗,猜测一下那些前辈高人又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下方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一辈,各门各派的都有,实力也参差不齐。
有强大如拜敛心的,也有弱小如大皇子的,悬殊其实很大。
大皇子感受着天空的战斗余波,脸上苍白无比,此时他觉得自己弱小如尘埃,而那些宗派的门主掌教就是那昊天星辰,俯瞰着大地。
他之前还想着可以联合甚至压服天下宗门,此刻他才觉得那是多么可笑的事情,难怪之前自己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那些门人弟子大多表面恭敬,却丝毫态度都没有,隐隐眼中有着嘲笑。
他想要朝着天空怒吼,皇朝建立的目的到底在哪里,为何父皇可以做到和宗门之主平起平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愤怒充斥着他的咽喉。
但天空的剑气余波在不断割裂宴厅的房顶,不断露出残忍的威势,同时也割裂了他的声带,使他不敢不能发出那一声怒吼。
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皇子,前所未有的野心,终究是德行配不上野心。
......
杜子甫身体出现了伤痕,那是法剑锋利的剑芒所留下的,法剑确实是世间最锋利的剑,也是最迅猛快捷的剑,只是眨眼时间,他便受了三剑。
纪风视衣袂在大泽湖海风的吹动下飘动起来,显得那样书生意气,道剑对于他的攻击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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