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渺瞅着厨房内,那个洗手作羹汤的妙人儿,一阵感慨。
“你说皑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女孩,肖阳有什么不满意的?”
欧夏丹就着蘸酱吃饺子,“造化弄人。”
肖阳的性取向本来是好好的,要不是被陈连芝爬床给吓到了,如今还不至于如此。
吴奕渺嘴里塞住饺子,腮帮鼓囊囊的,“好饱,吃不下。”
欧夏丹是体育专业,游泳运动员,对体重有严格限制,晚饭也是吃了半饱就结束。
“那你当初还让皑皑包了250个,我们三,一人就得吃掉83333……谁吃得下?”
“我这不是有特殊的含义在里头。”
索性,吴奕渺摸出手机,给沈净轩打电话。
“哥,你回家吃饭吗?皑包了饺子,各种口味的都有,你快回来,她做了好多好多呢……啊!为什么不回啊?什么工作忙?我看都是借口,你是不是故意躲”
电话被那边的人给无情砍断,吴奕缈一阵恼怒。
“活该一辈子当老光棍!”
欧夏丹不解:“你就那么想戳和哥和皑?”
吴奕缈笃定地点点头,“我粉的cp必须甜,锁死了,钥匙都被我扔海里。”
弗陵将最后一屉蒸饺取出后,才回到客厅来。
蜷在沙发上,捧着盘子就着酱,却被两道不善的视线紧紧盯着。
吴奕缈笑了两声,“皑啊,明天虽然是你的生日,但其实是为了请我哥,你想好了没,除了一顿饭,你就没别的表示?”
“别搞什么形式主义,安安静静地吃饭。”何况明天你哥又不是主角,抢那么多戏份做什么?
吴奕缈瞄了眼欧夏丹,挑眉示意她。
欧夏丹轻咳了几声,“过完生日你爸妈就回老家,你真要跟他们一直瞒着肖阳出轨的事?”
弗陵吃着蒸饺,久了后嘴巴便有些干,取过酸梅汁润了润喉。
“我和肖阳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一直逼我们分手做什么?”
吴奕缈眸光喷火,“你再给我说一遍!”
弗陵重复了一遍。
“那我哥怎么会莫名其妙跟肖阳打架,你出事的那个晚上又怎么会及时出现”
弗陵提音拦断她的话,“不过是他和颜悦色地跟我多说了几句话,你就在心底演了部电影。而且频繁换男朋友的话,可是会烂手烂脚的。”
吴奕缈眼眸剧变,面色冷寒。
“行啊你,白皑皑,这个家里有你的发言权吗?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分手!要不然你今晚就只能睡客厅。”
话落,起身,拽过欧夏丹便走,“既然有些人脑子被女德荼毒坏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干脆让她死算了!”
弗陵捧着盘子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今晚好在还有个客厅能住,这优待已经够不错的了。
夜里准备睡觉时,手机铃声一响,她摸出来看。
陈连芝的电话。
“皑皑,你在听吗?”
“嗯。”
“你那份假的体检报告是在哪里做的?挺像的。”陈连芝嘴角滑过一丝讥讽。
“没事挂了。”她懒得跟别人绕弯子。
“等下。”陈连芝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将心底的愠怒压下。
“你既然有本事做了一份假的体检单,难道还怕别人再拿你的过去说事?如今连我问一句都不行了,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好歹我们也是做了四年的闺蜜。”
弗陵颇觉好笑,“抢了我的男人,还害我染病,有你这种闺蜜,估计我上辈子是灭你全族了。”
陈连芝怒不可遏,“你以为肖阳是我想抢就能抢得走的吗?你怎么就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
“我知道,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他被迫和我在一起。”
陈连芝脸色微变,唇角嗫喏了下,轻颤出声。
“皑,我……我想了很久,还得决定跟你说一声,我怀孕了。”
弗陵吸了一口酸梅汁,啧啧嘴,“肖阳知道吗?”
“他不知道。”陈连芝脸色泛过初为人母的喜悦,“我打算明天告诉他。”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事,是想让我出钱给你打胎?”弗陵笑了,她还是有第一次被当冤大头的时候。
陈连芝嘴角上扬,眼神里阴鸷的笑痕一闪。
“希望你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再对肖阳纠缠不清,我就只好把你在大三就染上艾滋病的事,在你明天的生日宴上,跟你父母说个一五一十清清白白。”
如今母凭子贵了,做事倒是大胆起来,难怪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都是有据可依的。
而且自己都将体检单甩出来了,一份是专门去疾控中心做的体检,另外一份则是在首医大医院做的体检。
白纸黑字,怎么就没人相信她是清清白白的?
看来这年头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所言不虚。
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就算抢了再多也是在自取灭亡。
弗陵嘴角的笑靥敛了下来,瞳孔里不见半点光,神情更是阴郁。
“你来抢吧,抢到了,便是你的。”
·······
第二日正是白皑皑的生日,早早地就去了肖阳的住所,陪着白家父母买菜,回家做菜。
肖阳今天不用上班,一大清早就见到白皑皑出现在自己屋子里,一时间怔怔然不动。
许久不见的人,脸色红润,精神状态也好,还很跟他打个招呼,就去厨房忙碌了。
“皑皑。”
他忙叫住了她。
她止步,回眸去瞧。
“怎么了?”
他笑了笑,手不安地放在后脑勺上,“我以为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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