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事再联系我。”我指了指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红色绳手环,卡拉赫则是点了点头。
我将房门从外面带上。
看了一眼房间左右的走廊,房间都紧闭着,没有任何的人影。
“索伟尔,你们要做什么?怎么连我都不愿意告诉?”尽管相距着上千公里,从鸟嘴中露出的乔的声音,之中的担心还是掩盖不住。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我靠在门上,我知道里面肯定应该有不小的动静,但是在魔法的阻隔下现在什么也透露不出来。
“什么都是不知道为好,埃尔文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还不清楚吗?”乔的年纪长我两轮,很多事情他看的比我全面和透彻的多。
“……那我也是坚持如此。”我摇了摇头,埃尔文现在那副精神分裂的样子,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突然牵进来这么多的人,尤其是让世界都感到敏感的勇者,影响的确是不好。
“索伟尔啊,你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这么坚持,现在是坚持的时候吗?别的不说,做一具人的躯体?你换什么人来,都不会觉得你们在做什么小事吧?
“我没有问你们理由就给你们做了这种东西,这是关乎于我们的友谊,但是如果你们什么都不愿意说的话,那你们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得阻止你们。不管你们是要毁灭世界,还是要拯救世界。”乔的话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得有些生硬和气愤了。
我倒是有些意外,我第一次见到乔这么生气。
“对不起,在这个事情没有一个结论之前,我还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靠,你头上顶着的是石块么?妈的。”鸟嘴那边还传来了铁毡倾倒的声音。
伸出右手,金丝雀乖乖的飞到了我横着的手指上,左手轻轻点了一下它的额头,通讯就此中断。
走到一扇窗户前,掀起玻璃窗,手一抖,将鸟重新送回了天空。
“乔,别怨恨我。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还请你一定要过来救我们啊。”我的心头就如同窗外的大雨一般,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手上的红绳突然收紧,关上窗户,转身推开了房间的门。
看着面前那个眼神呆滞的男人,我知道,今晚就是我们行动的时间了。
.
时间往前。
三月。
精灵奴隶们的罢工让人类的社会苦不堪言,而王国高层的不理会不作为又让他们陷入了一种暴躁情绪中。
他们想要反抗,但是面对这些比军队还要强上太多的三四十级的精灵,自己也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为敌。
而那些拥有着绝大多数精灵奴隶的工厂主、旧贵族、旧王族,本以为拥有着私人武装的他们能够成为制止精灵动乱的主要战力,结果没想到他们此时却成为了获得解放的精灵奴隶攻击的目标。
有些胆子大的平民跑去想要去那些已经没有人气的贵族古堡中去搜寻一些值钱的东西,结果却发现随着人去楼空,早已经什么也不再剩下了。
动乱持续了,整整七天。
终于,这个国家的国民等到了王国发声的那一天。
结果他们得到的答案,让他们大失所望。
而之后得到的答案又让他们大为惊喜。
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而人类的记忆可以连七秒都没有。
手中捧着那些染着贵族王族血液的黄金银子,这些原本就和昂贵的精灵奴隶没有瓜葛的中下层社会人员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初衷。
而仅存的那一些幸存者们,则是只能颤颤巍巍的领会着王国那隐晦的意思。
领会着那两名国王的意思。
重建的阿努阿兰德,精灵的人口已经从一年前的近700万人,降低到了不到300万。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一些自卫与工作能力偏下的女性精灵。
奴隶生活的摧残让她们的精神与意志,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样的自由生活。
如何调整他们的心理状态,成了埃尔文目前最大的也是最紧急的问题议程。
而陪伴着他的维纳斯则是知道,前面那段的准备时间,度日如年的埃尔文精神状态有多么的强撑。
“我的父亲总是批评我鼠目寸光,现在还真的是应验了。”刚刚将族人们带回阿努阿兰德,这边埃尔文的精神就因为松弛下来而崩溃了。
白天,他是伟大的精灵解放者和引导他们庇护他们的精灵王。
夜晚,他则变成了会躲在女人怀中哭泣,依靠酒精来麻痹神经以获得一点安稳睡眠的可怜男人。
维纳斯抚摸着他的末端分叉的长发,轻轻拥抱着他。
“我一直都在哦,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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