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垫底的居然是你们两人。”维纳斯的声音传来,埃尔文和索伟尔一声不吭,只是两人之间空出的距离让人浮想联翩。
“就是这里了吗?”索伟尔发话了。
“嗯。”埃尔文的猪头抬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破损不堪,说是随时都会倒塌都毫不令人惊讶的三层破砖楼,真的很难,想象里面居然可能住了一名料事如神的人的存在。
是不是人还不好说,假定对方是人吧。
“埃尔文,弗洛德,维纳斯带猪头上楼,其他人和我守住四角。”索伟尔谨慎的没有让所有人都直接进入,而是分配了一下,在前进与撤退之间取得了一个平衡。
“猪头?猪头!我叫斯里芬啊!斯里芬!”
“好的猪头,我们走了。”索伟尔一推猪头人,四名猪头人就这样向房间里走去,而留下的另外四个人则是向着这房屋外的四个角落寻找自己的藏身之所。
只有血月作为照明,这片大地本来就显得不光亮,在进入房间之后就更加阴暗了起来。
“照个亮?”我不确定的向埃尔文寻求意见。
“照亮吧。如果她在这里的话肯定也知道我们来了,躲躲藏藏没什么用。”埃尔文点了点头,然后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
看来这栋房屋里还真有一些魔物,它们本能的害怕着这火光,向着相反的方向爬去。而等到尽头之后,便会转过身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们。
我也看着它们,从它们的眼神中,我只能察觉到一点点的敌意,绝大多数的还是一种恐惧。
“猪头人,这些房间里的恶魔是怎么回事?”因为对方没有魔物的概念,所以我直接将它们称呼为了恶魔。
“我不!算了。你说他们啊。”猪头人低下了头。转过身是一个向上的台阶,而在作为引路人的埃尔文踏上第一步之后,猪头人看来是想清楚了自己要怎么说,终于张了口。
“他们也是食物的一种。只不过,因为恶魔认为残杀同类中的老弱病残是一种和自己实力不符的行为,所以说他们一般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这种人动手的。但是残疾的同类不同,残疾就意味着他们曾经战斗过,然后失败了。结果他们没有选择光荣的死去,而是苟延残喘了下来。这种恶魔已经丢弃了他们自己的尊严,所以死不足惜。”猪头人的说辞一定程度上也是解释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真没想到,你们恶魔居然还有一个比人类做得更像样子的方面。”埃尔文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夸恶魔,倒不如说是在贬低人类了。
“停下。”埃尔文突然出口,这让跟在他身后的我们立刻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维纳斯询问出声。
“不确定。非常陌生的气息,但应该是了。”
“是的吗?”前一句出现在脑海,后一句则是埃尔文直接问出了声。
“呃…我不知道,好像不是。”这气息对于猪头人来说似乎也是陌生的,这让我稍微有些不解,难道埃尔文认错人了?
“见一下吧。”埃尔文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向斜前方指了两下,维纳斯的身影瞬间消失。但就手势来说,应该是向前探路了。
“弗洛德,如果情势不对,带着猪头人立刻走,别回头。”我不想被埃尔文指示,但我却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处理现在这种局面。
“我去了。”埃尔文直起了身子,用手指拉了拉自己衣服的衣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大步往前迈了出去。
我跟猪头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跟着走了过去。
和之前将过道挤得歪扭的房间不同,三层就是由一截长走廊以及尽头的房门组成。我用魔力扫描了一下周围墙壁的后面,结果意外的发现那后面没有任何的房间,而是被无数杂乱无章的红砖所填满。
而在哪些红砖的缝隙之中,还有一些类似于骨头一样的东西穿插在里面,将那些大的缝隙填塞成了几处细小的缝隙。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这种诡异的情景并没有使我害怕,但却还是有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走廊不长,也就十几米而已,转眼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木门前。进入魔域之后的一路上,连棵像样的树都没见到。所以说面前这保存完整的木门,尽管对我来说是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东西了,但是出现在这里,那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维纳斯的身影脱离了隐身,他看着埃尔文摇了摇头,似乎是没能打探到里面的信息。
“没事。”埃尔文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扣响了门。
“在下西方精灵族第二十三代精灵王,埃尔文·西尔芙·比波罗丁,有要事请教,请问能否给见上一面!”埃尔文正式的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里面却没有回应。
就在我在想是到底里面没有人,还是对方不愿意见我们的时候,但见面前的木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进来吧。”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极其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而当我走进门看到面前那张桌子后面,那深红色的长发,略微上扬的猫眼角以及浅棕色的瞳孔时,我瞪大了眼睛直接就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柯柯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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