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两字是称呼语,是对老年男性长辈的尊称,朱旺财称呼庞宪为大爷,乃是降低自己身份,抬高庞宪身份从而达到谄媚的目的,好让庞宪放了他。但庞宪一根筋,只认死理,十二岁的年纪,正是青春焕发的时候,最喜欢听别人说他英俊潇洒。今日却在一个五十多岁的看门老头这里,被他喊作大爷,好比自己当真七老八十了一样,他岂能不怒。
面对庞宪的这话,朱旺财也是一脸懵逼,他看大门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叫别人大爷还不高兴的,当下冷汗直冒。
李时珍叫庞宪放下了他,对朱旺财说道:“我有话问你,你老实的回答,不然少不得一顿拳脚,我来问你,今晨我兄长是否有来蕲王府。”
朱旺财见免了一顿打,连忙小心的道:“今晨是来过,是小的看得门,帮忙进去通报的,谁知道王爷特别生气,将他吊在院子里暴打一顿,还把我打了两下板子。”
李时珍见兄长有难,忙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把我兄长吊起来毒打。”
朱旺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兄长一口咬定你父亲医术高超,不会出错,我家王爷于是十分生气,这才吊了起来。”
李时珍听到这,不由得大是气愤的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兄长再有过错,那也要经过知府衙门公堂会审,蕲王爷岂可自开公堂,无缘无故的把我兄长吊起来毒打?”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侮辱家父?”
李时珍寻声望去,只见大门转出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罗衣锦缎,风度翩翩,十足王侯公子的打扮。少年身后跟着两名老者,看模样大约七十上下年纪,干瘪苍老,眉发皆白,却神采奕奕。
朱旺财见了,好像饥饿的野狗看见骨头般,立马摇着尾巴跑到少年面前,磕头指着李时珍说道:“公子,刚才就是这家伙,说王爷坏话,我气不过,与他争辩起来,不料这家伙动手打人,说我们蕲王府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欺压百姓。”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蕲王爷朱厚焜的独子,朱垣。
朱垣一听这话,一副纨绔子弟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冷的看着李时珍说道:“刚才可是你在说我父亲的坏话?”
李时珍不置可否,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我既说得,便认得。”
朱垣目中无人惯了,冷笑一声,说道:‘一个穷乡僻野的酸秀才,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李时珍淡淡一笑,道:“是么?”
穷乡僻野怎么了,酸秀才又怎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垣看着李时珍一脸无惧的表情,感到自己作为蕲王世子的尊严受到严重的挑衅,二话不说,全身境界之力蔓延开来,就欲动手。
庞宪身形一闪,挡在了李时珍面前,对于朱垣的目中无人,他早就看不过去,何况还敢侮辱自己的恩公,当下冷冷的对朱垣说道:“好狗不挡道,今日我家恩公特来找蕲王爷喝茶,识相的,赶紧进去通报。”
一个十二岁的小子跑到自己家里来,竟然说自己是一条挡道的狗,朱垣彻底愤怒了,当下冷喝一声:“狂风术,给我杀。”
狂风术,天级凡品攻击之术。借助狂风之力,形成巨大旋风,附带眩晕效果,有强大的破坏性力量,所到之处,风卷残云,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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