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是,是,你说的很对,我啊,也是一时糊涂,急病乱投医嘛!”
朱垣得知李时珍是一名医者之后,兴奋异常,也不管父亲是在和谁聊天,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冒冒失失的朱垣,蕲王朱厚焜有些不大高兴,说道:“有客人在此,你这一天到晚的,瞎跑个什么?”
朱垣虽然吊儿郎当是个纨绔子弟,却也是个孝子,知道母亲事大,连忙对父亲道:“父亲大人,我请到了一名医者,如今正在大厅外面。”
那坐在蕲王朱厚焜下边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说道:“不会是过来骗吃骗喝的吧?”
朱垣看着这人,却是不识。只见他面容消瘦,留着两绺鼠须,稀疏的胡子和眉毛差不多长,其穿一身浅蓝单布轻尘净衣,簪着一个流云髻,净巾芒鞋,是个道人打扮。
蕲王朱厚焜连忙介绍道:“我儿还不见过静空医者,那可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
无欲真人朱垣自然知道,那是武昌府医方阁的阁主,真虚境的医士。
初虚境往上,就是真虚境,真虚境以士称之,文为人士,武为武士,医为医士。
朱垣听说静空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知道不比医者,连忙施礼。
面对蕲王世子的施礼,静空也不起身,只是微微点头,依旧有些傲慢的说道:“世子刚才说请到了一名医者,却不知姓甚名谁,据我所知,整个蕲州,还没有一名医者。”
朱垣见此人虽是无欲真人的关门弟子,却极是傲慢无礼,心中不悦,说道:“蕲州以前,确实是没有一位医者,不过如今有了,名叫李时珍。”
蕲王朱厚焜却是一惊,问道:“我儿所说,莫不是李言闻的儿子李时珍?”
朱垣道:“正是此人,儿子刚才出门之时正好与他碰见,他一眼便看出了儿子的症状。”
朱厚焜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我儿年轻,被那小子骗了都不知道,蕲州谁不知道李言闻的儿子,三年前由于非礼幼女,被周仁武士解除婚约,二年前才考得秀才身份,怎么可能会成为一名医者。”
朱厚焜说的一点都不假,要成为一名医者的条件极为苛刻,第一条就是要有高明的医术,第二条就是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这李时珍非礼幼女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想来这仁爱之心是没有的。至于医术,李时珍不过考了个秀才,读书考举人的时间都不够,怎么可能两年之间,就能成为一名医者。若是医者都这样容易的话,蕲州十几万人,也就不会一个医者都没有了。
静空见有些疑惑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朱垣,问道:‘世子可有见他展示医者的本命物源么?’
判断一个医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本命物源了。凡人一旦踏入虚空之境成为医者,本命物源便会与生俱来。
朱垣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见过李时珍的本命物源,但是直觉告诉他,李时珍就是一名医者。
静空冷笑一声,说道:“人心叵测,世子可得当心啊,这李时珍为了救自己的父亲,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蕲王朱厚焜见李言闻的儿子竟然欺负到自己儿子头上,想到要不是李言闻害得自己的王妃如植物人一样,岂会有如今这般现状,不由得大是恼怒,喝道:“来人啊,帮我把李时珍绑了,和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兄长挂在一起,狠狠的抽五百鞭子。”
下人听得蕲王朱厚焜发怒,都想替蕲王爷出气,以此获得蕲王爷的好感,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欲动手去绑了李时珍。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冷冷的道:“蕲王爷好大的威风,竟然至国法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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