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道:“得韵笔三花。”
吴国伦道:“诗仙太白有诗云‘二室凌青天,三花含紫烟’,这三花两字,可谓用心矣!”
胡泽见吴国伦一口道出了三花两字的出处,对其在文学上的造诣,更加佩服。
两人边喝边联句,不一会儿又落得几子。吴国伦一笑,说道:“似这般下去,兄弟恐怕芝麻丢了,西瓜也捡不到了。”
胡泽仍是一脸春风,问李时珍道:“不知仁兄觉得这棋谁赢谁输呢?”
李时珍早有留意,这时候看见两人又落了几子,白子虽成围合之势,且有一路直插中央,看模样乾坤在握,胜败已分。
实则不然,黑子中央稳固,布局精妙,白子围而散,虽有一路进来,实则如瓮中之鳖。
李时珍一笑,说道:“看这模样,似乎是胡兄赢面大些。”
两人都是一惊,胡泽惊的是自己洞察全局,有着惊天妙手,全被李时珍一眼看破。吴国伦惊的是,自己胜券在握,李
时珍竟然说胡泽的赢面大些,当真奇怪至极,心道:“这李时珍虽和自己一样是一名秀才,难道他不通弈棋之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琴棋书画,乃是“文人四友”,岂有秀才不通棋艺的道理。
吴国伦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桌上的这盘棋来,待看细细看得两下,恍若大悟,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别三年,贤弟棋艺进步神速,让为兄佩服!”
胡泽说道:“不过兄长相让而已,我这点微末棋艺,如何敢到兄长面前献丑。”
吴国伦自然知道这是胡泽的自谦之语,心中有些好奇,说道:“贤弟这三年来莫不是一直都在专研棋艺之道?”
胡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兄长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日里要么在赚钱,要么就是在赚钱的路上,哪有什么时间专研棋艺。”
吴国伦对于胡泽的性格再也清楚不过,知道胡泽虽然有了秀才身份,却不热爱功名,每日只是赚钱为乐。
吴国伦道:“上次京城一别,事出匆忙,为兄心中有个疑惑,一直不敢冒昧请教!”
胡泽淡淡一笑,说道:“兄长莫不是想问,我区区一个秀才,为何如此青睐文人士大夫弃之如粪土的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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