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妹妈打定主意,这事是不成的,便把张秀芝提亲的事给二妹说了。
贾二妹听了红了脸,半天也不表态。
母亲看她那神情大有向往之意,便着急地问到:“你是什么意思倒是吭声气啊!”
贾二妹看了看母亲,嗫嗫喏喏地说到:“我还没去过外面呢……倒是,倒是真想跑出去看看……”
是啊,出去长长见识也好,也好过一辈子困在这穷山沟里。
树挪死,人挪活,不是吗?
贾二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来,母亲一听就恼了,她生气地责备她到:“你脑袋被驴踢了啊,去听张秀芝吹!吹风啊!她要是待见她的娘家,为啥又嫁到咱山上来了呢?”
总之,二妹妈就是对那个张秀芝很反感,很鄙视,一并连她的家乡都鄙视了。
“那些年,平坝头饿死的人还少吗?你打听打听去!咱山上虽说是苦了一些,但好歹还能掏个红苕来填肚子吧?再不济往山里去掏个鸟蛋,摘点野果子也能裹腹,不至于饿死吧?那平坝子里头,没吃的就是没吃的,地上连根茅草都挖不到!”
“你这就是乱说了吧,都上辈子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翻出来说!现在哪里还饿死人了,人家平坝头都吃白米饭!”贾二妹抢白了母亲一句。
母亲更生气了,指着她的脸说:“你别不信,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过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甭瞧不起你妈,你妈见过的东西,你别说一辈子,就是两辈子三辈子恐怕也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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