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训练计划是立定站姿时间?”
黑脸教官嘴角出现一抹冷笑,说道:“我不是军武学院出身,也不知道你们军武学院以前制定的这些狗屁训练计划是干啥玩意的,要说旗卫队礼仪队也就算了,人家那是日常。你们他娘的这大多数都算是注定到各军区去上前线的,都入伍第三年了,还在搞立定站姿干啥玩意?你们以后的日常也是踏正步?还是上了战场立定当靶子?你要说啥态度毅力训练,清早起来就立定个把时辰,这种训练计划七十岁的阿伯都能做到,要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
黑脸教官脸色漠然,再次道:“热身运动,再加五圈,跑完回来休息三分钟,立定军姿一小时。”
黑脸教官说连长死都和他们没干系的时候,很多学员脸色都有点不对了,殷岩松也皱了皱眉头,只不过黑脸教官还在说话,也不好打断,黑脸教官刚说完,刚才问连长那人再次举手,得到黑脸教官允许后忍不住大声道:“教官,你要罚我就罚,咒我连长死做什么?”
连队所有人也都在看着黑脸教官,虽然碍于纪律不好做什么,但也有不少人想着要是这教官死鸭子嘴硬,非要说连长死的话题的话,就去投诉他漠视战友性命。
黑脸教官看着众人的脸色,还是那个漠然的眼神,说道:“我这人心平气和没有起冲突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咒骂别人,我所说所有不好的话,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或者是可能发生的事。战场上谈生死,不是件忌讳的事,日后,或许不是以你们老连长为例子,而是以我这新连长为例子,同样也要谈我死之后你们要如何控制自己不被个人情感影响,继续严格执行战术指挥。另外,我这人也很民主,做事情也有的商量。不忌讳说死的,那你战场上就给我表现得神勇一点,别光嘴上练把式;像你们这些忌讳说死的,怕我诅咒你们或你们的老连长,那就拿出副怕死的样子来,在操场上神勇点。”
那国字脸菱角分明的黑脸新连长教官双手背后,扫了眼众人,淡声道:“现在,我说第三遍,热身运动,二十五圈十公里,三十分钟,各排长带头,还有异议?”
……
……
“下午再这样我怕会死克,我日他个榔头……”
“顶渠条肺,个新连长正扑街来噶,不要人命个咩……”
“我日他仙人板板哟,我滴身子骨都要散架咯……”
“起肖哦,加练十公里其他训练还不变,真正是唔把人当人……”
306宿舍里,虚弱的抱怨声此起彼伏,乡话国骂轮流响起,但与平常宿舍的吵闹比起,现在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中气不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众人都是一扯被子盖着半身,沉呼呼地睡了过去。
“铃铃铃铃铃铃……”
急促锐耳的铃声响起,头脑晕沉刚入睡的众人一个机灵挺身坐了起来,上铺的迅速跳了下来穿袜穿鞋,至于下铺的殷岩松等人,都因为累和嫌麻烦,睡得时候鞋子都没脱,就这么把脚伸在床外。
众人迅速披上外套一边小跑着下楼一边整理着装,也幸好几人都没脱衣服睡觉,所在楼层又不高,下来得还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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