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谢靖琛冷冷拒绝,“我来是有事。”
“什么事?”段母一愣,心下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话锋一转,语带讽刺,“段青禾,想出在手术台上借刀杀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靖琛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她虚弱的笑了一下,满脸茫然又无辜。
“故意放出离儿的病可以治,要求安允之配型,等她配型成功,就建议她尽快手术。”他一步一步朝她的病床上走去,最后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似乎是厌恶到不想再靠近一步。
“你计算到她为了离儿的病,一定会同意所有要求,想都没想,就中了你的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一个手术失败,她就可以瞒天过海的死在手术台上。”
他薄唇勾起微小的弧度,刺骨的冷意爬上眼角眉梢,冷厉怖人的视线化作利剑朝她刺去,“我说的可对?”
段青禾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被他凛冽的视线看来时,遍体生寒。
她极力伪装出茫然不解又震惊的样子,“靖琛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谢离的病能治了,我心里是真的为他高兴,可后面的那些,我真的都不知道。”
她说到这里顿住,“这些是安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一直在病房里养病,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脸上落下泪水,看向他的样子楚楚可怜,化作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一个模样漂亮的女人哭成这样,早就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可惜她对上的是已经知情的谢靖琛,对她的哭泣毫无反应,相反,因为她的狡辩,脸
上的薄怒又重了一分。
“你也别怪青禾了,她真的是一片好心,就算有人跟她说谢离的病有古怪,她也没有在意,一直让我们留意他的病情呢!”段母适时上前帮她说话。
谢靖琛如深渊般的眸子微眯,“哦?古怪?”
见他对这件事有兴趣,段青禾面上露出一些犹豫,吞吞吐吐地将“别人”跟她说的话说出来,“就是我有个医学博士朋友在海外担任教授,他听说了谢离的病,跟我说患上这病的人很少,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又听说了安小姐的事情,怀疑这病的真实性。”
看到谢靖琛面上依然毫无反应,她心下一狠,干脆将话说明白,“安小姐很有可能是伪造的病历,她先将谢离送到你面前,之后再借着孩子母亲的身份出现,好母凭子贵嫁到谢家成为谢太太!”
她觉得这事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可惜的是她还没找到对方伪造病历的证据,不然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娶她人为妻?
当然,所谓的朋友,什么医学博士,都是假的,这些话都是她编造出来诬陷安允之的。
“是吗?”他微笑着反问,笑意并不达眼角。
她一口咬定,“当然是真的!”
他没再看段青禾,视线落在身后的林秘书上。
林秘书收到他的视线,将几样东西拿出来,“这一份是当初安小姐在本省所有医院检查时,医院方开出的小少爷生病的病历单。”
说安允之假造病历,就算能假造,也无法买通本省所有医院都假造一次吧?
他又拿出另外一份,“这是安小姐先前为了小少爷治病所花的流水单。”
放在桌面上,不理段母和段青禾僵硬的脸色,林秘书将最后一份东西摆上,“这是全球知名医学博士的演讲,其中涉及到小少爷的病,曾称全球患上小少爷这种病的人是一千比一的概率,他们大部分是年青人,少数是老年人和小孩子。”
也就是说,她所说的患病比率低是不可能的,就算大部分患病者是年青人,也还是有小孩子在其中。
这几样东西成功打脸了段青禾方才说的那些话,刚好一一对应了,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末了,林秘书又补上一句,“段小姐那位朋友的博士学位是买来的吧?”
什么叫最打脸,最讽刺的?现在就是!
被谢靖琛带着讽刺厌恶的视线一扫,段青禾心下一个颤抖,见情况对自己不利,立马借助自己的病,试图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因为自己要害死安允之的事情对付自己,不管是因为没有证据,还是碍于自己的病症,她都可以借机利用一下!
“靖琛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她一脸激动地说着,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怎么办,我的心口好难受,靖琛哥哥——”
“青禾!”段母脸色一变,对她的担心胜过对谢靖琛的畏惧,“靖琛,你快看看青禾,林秘书,快叫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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