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家的少奶奶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安允之现在都还不算是入门,那些来自于谢家以及其他上层社会的刁难,都是他帮忙抵挡过去的,他也都没有告诉给她。
事实证明,他的妻子并不是什么菟丝花。
安允之并不知道他想的这些,在得到谢靖琛的肯定后,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脸上没有怎么掩饰就将那份欣喜的心情表现了出来。
简单又好懂的心思落在他的眼里,让他眸中的寒意褪去些许。
安允之让许秘书交过去的那些证据就是安轻染和安父之间的催化符,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就成了这样?
在两人被收押的时候,安父瞪着安轻染,愤怒不已,“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
安轻染也很崩溃,她顾不上安父对自己的发泄,拼命尖叫着,“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什么冒认遗产诈骗罪,我丝毫不知情!不是我做错的!那本身就是我的遗产,是留给我的!”
“闭嘴。”收押她的人嫌弃太吵,拿了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巴,她不断发出唔唔声,眼里满是惊慌。
至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或许哪一天在监狱里,就慢慢想通了。
知道他们恶有恶报后,安允之松了一口气,对谢靖琛满是感激,“这次多亏你了。”
要不是谢靖琛出力帮她,让林秘书去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促使他们不断斗争,从而露出马脚的话,她现在都还是一筹莫展。
谢靖琛原本想说不用谢,视线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话锋一转,本就低沉的声音越显磁性,“随意两句谢谢,太轻飘飘。”
她尚不知道他的打算,握紧了拳头,小脸上满是认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绝对不是口头上轻飘飘的两声!”
他看着她懵懂的样子,薄唇微勾,又迅速抿住。
他低应一声,揉了揉她的发丝,眸里一抹精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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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轻染和安父被送进监狱后,遗产也重新进行了交割。
消息传达到御景庄园时,所负责的律师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安允之大概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异样,准备签字时,谢靖琛阻止了她。
她带着不解看过去,对上的是男人带着疏离与冷漠的侧脸。
他坐姿随意,与前来律师的正襟危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偏偏问出的话让这位律师冒出了虚汗,“安明和安轻染所花销的,以及安轻染转移的部分,该如何处置。”
安允之没想到这一点,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她对于安父这么些年所花销的部分有些记忆,结果翻了一下,并没有在合同里看到。
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还想再翻一次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与之响起的是冷沉的声音,“听何律师解释。”
他的语调听上去与之前问何律师的似乎并无差异,细细一区分的话,就会发现他在面对安允之说话时,无论是声音中的寒意,还是漠然的语调,都会少一些。
何律师敏锐发现后,额上的虚汗更多了。
安允之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区分,她顺着谢靖琛的话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放下了动作,“何律师,请讲吧,我也想知道这些。”
何律师一脸为难,“谢少,谢少奶奶,十分抱歉,由于那些花销的来源太过于繁琐复杂,也难以划分,所以就——”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被他们用掉的,还有转移掉的,是我自认倒霉了?”安允之睁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谢靖琛察觉有异,寒潭般的眸子冷冷落在他身上,视线犀利又极具威压,让何律师几欲招架不住。
他低下头,抬手掩饰自己抹掉虚汗的动作,“是这样的没错,除非少奶奶能够询问到他们其中真正花销,让他们将钱交出来。”
安允之一听就觉得这个不可思议,完全是天方夜谭。
安父和安轻染若是肯把钱交出来,当初就不会冒认她母亲的遗产,更不会带着这笔财产遮遮掩掩。
何律师试图劝说她,“谢少奶奶,现在追回遗产就是一件好事了,未免有突发事故,能尽快继承最好就尽快继承,至于那些花销,会加在法官判刑范畴内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法官到时候也会给他们判多点刑,也算是解气了,让她不要计较的意思吗?
安允之要被气笑了,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她开始思忖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要不要在他手上完成遗产交割的程序。
她还在思考时,谢靖琛就做出了选择,“不好意思,我们还需考量一下,管家,送客。”
这几乎是拒绝此次的程序办理了。
何律师没想到会这样,刚想说什么,对上谢靖琛宛如看清一切的眼神,什么话都憋了回去。
他只能寄希望于安允之身上,又劝了她几句。
他一走,两人就相携上楼。
回到房间后,谢靖琛并未立刻表态,反倒是问她,“赶走他,你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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