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且,安明一事,还需要安允之,暂时不能处置。”
安允之心下一惊,安明?这不是她那个继父的名字?
听裘然这么说,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先前的中年男人发出嘲讽,“别提安明,若不是这个蠢东西,安轻染也不至于被捕进去!就让他一直待在里面得了!安明说不定根本不知道那位先生的事情!”
安允之觉得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听到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呼吸一紧,放在门上的手不由重了一些。
哪里想到,先前看似关上的房门,并没有真正合上。
她的手这么一放,房门就动了一下。
虽然她收的很快,中年男人还是发现了,大声呵斥,“什么人!”
安允之一惊,刚想离开,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房门落下不久,裘然他们也打开门走出来。
他们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是不是你太多疑了。”裘然淡淡说着。
中年男人眉头微皱,看了看附近,“你太不小心了。”
裘然脸上微凝,就看到对方蹲下身,从房门前捡到一颗闪闪的银色碎钻。
这是贴在指甲上做装饰用的,一看就是女人的。
这里打扫得那么干净,除了是刚才那个偷听者落下的,又会是谁的?
裘然盯着上面的碎钻,眼里晦暗不明。
“行了,这次就先这样,下次再说。”不等裘然说什么,中年男人就先一步解散这次的会谈。
裘然站在房门片刻,也抬步离开。
走之前,他的视线从隔壁的房门上若有若无扫过。
恰好就是安允之躲进去的那间。
她在里面大气都
不敢喘一个,就怕被裘然发现。
听到他们像是都离开后,她悬在心口的那股气终于松了一些,急忙拍了拍捂住自己嘴的手。
谢靖琛松开她,看着她倒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没有出声,低头看着腕表,差不多后,便出声提醒,“裘然回去的第一件事,会找你问话。”
安允之脸色一变,倏然低头去看自己的指甲。
果然,那上面装饰用的碎钻,掉了一颗。
她暗暗咬牙,来不及去问谢靖琛为何会在这里,又怎么刚好知道她尾随裘然偷听,转身就想出去。
刚打开门,谢靖琛就抓住她的手,“另个方向。”
她迷茫了一瞬,跟着谢靖琛从房间的另外一个出口离开后,就远远看到裘然正守在二楼的楼梯口处。
她心下大惊,不由得去想,若是没有谢靖琛提醒自己的话,她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谢靖琛,“刚刚,真的是多亏你了。”
谢靖琛沉沉看着她,“想道谢,就跟我走。”
安允之摇了摇头,坚定拒绝,“你刚才也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吧?”
谢靖琛看着她,默不作声。
“我很想知道,裘然到底与安明什么关系,安轻染又与他们有什么瓜葛,我更想知道,他最后一句那个先生,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着,“你知道吗?我有种直觉,也许通过裘然,能够知晓我妈妈的事情。”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自己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妈妈从来不提爸爸的事情,简直是谈之色变。
到后来,她妈妈带着她改嫁到安家后,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好转一些。
在安家的日子,一开始还是有快乐的,她渐渐也将这事情放下,直到妈妈逝世后,她隐约听到安家的其他人在跟安父提起过她生父的只言片语。
她试探过几次,安父都没有表现出来,渐渐地,她有了孩子,又被赶出家门,生活重心转移到谢离的病情上,才没有再想起这些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方向,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见谢靖琛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见附近没有什么人,踮起脚尖在他侧脸飞快亲了一口,“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她刚刚听裘然的话,似乎自己被带走也是某人的命令,现在那人像是要裘然对自己不利,被裘然拒绝了。
正因为这点,才壮大了自己的胆子。
谢靖琛眼底一深,正要揽住她的腰,她就注意到裘然往原先的休息区过去,飞快拉开他的手,“我要回去了,裘然要过来了!对了,你记得将芽芽带回去,防止有危险!”
她可以肯定裘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芽芽就不一定了!
她溜得太快,完全不给谢靖琛拦住的机会,等谢靖琛再一抬眸,就仅看得见她的背影了。
他眼底有着一丝懊恼,身上的寒意又重了许多,引得附近的人纷纷对他避之三舍。
不一会儿,林山南就带着探查的消息回来了,“少奶奶刚刚追上去的人,是许家的太太。”
许家?安允之又与许家有什么关系?
谢靖琛沉吟片刻,让林山南将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提起另外一件事,“调查与裘然有接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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