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子,华夏兴禁不住叹了一声气。
让老爸拖着病躯将红星厂经营下去,只会越做越死,老爸以后多的是住院的机会。
但是让老爸放弃经营,昨晚已经看到结果。
左思右想,哪一条路似乎都是老爸的绝路。
怎么办?
胡洪波替华夏兴说出心里的纠结,“一边是亲情的责任,另一边是甜蜜的责任。难两全啊!”
华夏兴眉头打结。人生第一次,他遇到“抉择”这个大难题。
“怎么办,洪波,换作你会怎么办?”
“对不起,阿兴,我无法给你中立者的建议。非常抱歉。”
华夏兴本来等着一个推心置腹的答案,闻言一愣,随即释然,“看,我不分青红皂白找你一顿打,留后遗症了。洪波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我们说话别这么谨慎。”
“我真没怪你,又不是你的错。”
但解释完了,胡洪波依然没给华夏兴提任何建议,只是补充一句,“我对真朋友才一丝不苟。”
华夏兴白他一眼,死心塌地闭嘴。
他打小就领教过,若是胡洪波不想说,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话来。
他只好自己斟酌,两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车窗外显得有点儿陌生的半新半旧的城市。
胡洪波见此,不由自主地伸手放到嘴边,若有所思。可他自始至终还是没开口给哪怕一个字的建议。
胡洪波的家在七层楼中的六楼,三室一厅的房子用白墙、米黄花岗石和原木色清水漆装点得清雅,错落布置的家具看上去挺是讲究。
华夏兴不知道这样的装修算是什么档次,反映什么样的收入,他没有见过国内的参照物。
以他这个“重生者”、“留洋派”的眼光来看,显然,胡洪波家的家具不够质感,比如家具用的是不够环保的三夹板,家具配套的五金粗糙夸张,皮沙发坐上去坚硬挺拔。
但是因为有得体的软装饰配着,整间房子格调宜人。
胡洪波进屋就打开空调,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穿着一件藏青羊绒衫里里外外忙碌着安排华夏兴洗漱睡觉。
直等安顿下了华夏兴,他才急匆匆出门赶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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