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进了解了方志远和朱元旦的债主关系之后,倒是注意起坐在他左边的朱元旦来,他也时不时瞟一眼朱元旦,看看这小胖子在干什么。
朱元旦斜看方志远,中间的张进时不时瞄他一眼,忽然间,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那朱元旦就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进,好像在说:“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小爷!”
张进却是白了他一眼,懒的搭理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这可气坏了朱元旦,张进偷瞄他,他不高兴,张进这样不把他当回事,无视他,他更不高兴了,尤其是想起昨天张进还笑话过他的名字,不由地更是怒火中烧,一张胖脸都有些扭曲了,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和张进打一架。
可是,到底他还是记得这里是学馆课堂上,张秀才这位先生才是这里的老大,张进还是张秀才的儿子,朱元旦有着顾忌,没有真的立刻扑过来和张进打一架,但也是冲着张进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然后扭过头去,同样不搭理张进。
张进见状无语极了,暗中腹诽道:“小胖子,懒的跟你计较,你倒是挺来劲的,还哼哼上了,谁理你?”
他们两人暗中的这番较量,除了张秀才有所察觉,别的学生倒是没有察觉到,这一下午的课程倒是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太阳慢慢偏西之时,张秀才布置了今天回家的课业,就宣布下课放学了,学生们欢乐地冲出了教室,各自回家,那朱元旦却是狠狠瞪了张进一眼,又看了一眼方志远,也不和张秀才打招呼,轻哼一声,转身就跟着来接他的仆人出了教室,上了马车走了。
方志远有些疑惑地问张进道:“师兄,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像是更冲着师兄了,难道师兄哪里得罪了他吗?”
张进不以为然道:“可能是昨天他和他爹登门拜访之时,我嘲笑过他的名字吧,也可能是下午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他记恨上了吧,谁知道呢?恐怕这梁子有可能结下了。”
方志远闻言不由无语,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师兄,那位朱公子跋扈的很,你让他记恨上了,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
不等他说完,张进轻笑道:“他能怎么样?还能找人堵着我打我一顿不成?我可是和我爹一起进出的,堵我他也找不着机会,难道他还敢冒大不韪,连我爹这个教他的先生一起堵了,把我们父子都打一顿?哼!量他也不敢,朱员外也不会容忍他这样肆意妄为的!”
方志远无言以对,但还是提醒道:“师兄还是小心点好!”
然后,他就向张秀才和张进告辞了,张秀才锁了学馆的门窗,也和张进返回家中。
他们却不知,那朱元旦真是个心眼小的不能再小的人了,为人又跋扈桀骜,今天被张进无视了,昨天又被张进嘲笑了名字,他心里不痛快的很,可正如张进所言,他不敢冒大不韪找张进和张秀才的麻烦,于是他的怒火就转移到方志远的身上,想着要找方志远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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