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司微微仰头,似在思索,同时又伸手掏出一个大小基本相同的山药。此刻的他就像是山中怪兽一样,正在一个人藏在这里,悄悄品尝。
可等到这样一个画面落在了流凌目中的时候,一瞬间的时间,就已是玉颜苍白,微微摇头,不停地嘟囔:“不!不……这不是他!这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很难把曾经为了自己愿意为祸世间,肆意杀戮,无情淡墨,富贵在上的身影联系起来。
尤其是在见到了对方此刻的服装,还有各种各样古怪举止的时候,她内心之中所有画面,无数形象全部崩溃,化作碎片,轰然席卷。
“不!这不是他!他不是我认识的康司,不会是我的哥哥!”流凌美目通红,泪珠滚落,紧握着一双玉拳已经重重刻在了墙上。
可康司却还是十分自然,非但没有一丝的遮挡,或是小心,而是非常轻松,就把这手中的山药全部咽下。甚至他还都非常轻松,拍了拍手。
但,在这一时刻,自己终究还是收起目光,转而把所有心神都给放在了这看上去永远都不会再有终点的书信之上。
然而,就在这一时刻,这始终静若止水,绝非常人的康司竟然满目通红,泪珠坠落。啪嗒一下,就有一粒落在了这封书信,像是牢牢粘住,不会再有一丝返回的机会。
他摇了摇头,擦拭了一下。最后还不忘用这宽大的袖口,把这将要浸湿书信的泪水小心抹去,不留一丝。
直至此刻,自己这才淡淡一笑,略有满意。但他还是拿起笔来,在翻开了新的一页之时,轻轻一落。
始终藏在一边的流凌自然见到了这样十分反常,近乎极端的一幕,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烦闷,或是过多的刻薄,而是感同身受,心有体会:“可能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对方和自己始终不在同一个世界。”
不知为何,在想到了这里的时候,她猛地仰头,看似凝视起了屋顶之上,一根又一根陈旧的梁木。
但即便如此,这两行清泪还是不肯屈服,退回“洞府”,反而还像是愤怒,沸腾了一样,永无休止,画面照旧。
过了很久,夜已深沉,后半来到。或许,这一刻的自己真的疲惫,过度劳累,不自觉就给贴在门口,熟睡了过去。
同样,康司终于抬头,把这一页又一页挂满文字的纸张小心翼翼,放回到了信封之中,这才缓缓起身,顺手拍了拍尘土。
一步一步,不自觉就给来到了门口之处。完全相同的时间,他却还是见到了这正沉睡在此,十分可爱的流凌小姐。
先是一愣,而又呆了一下,最终,康司十分无奈,伸出手来,本想开口:“你……”
可还不等这第一个字冒出来的时候,他便又猛地摇头,猛地扯来自己的衣物,十分安静地盖在了流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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