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大笑声渐远,又是一群儿郎踏上征程,几多沙场埋骨,几多封王拜将!
慕容樰跟着杨鼎舒来到后院,杨鼎舒拿起一把长枪舞了起来。慕容樰安静等待着,等杨鼎舒将杨家枪练了三遍,停歇下来时,慕容樰递上一杯参茶,开口问道,“怎么这次舍得放他出去了?”慕容樰知道,没有杨鼎舒的默许,兵部没有人敢让杨斯武领兵。
杨鼎舒用水洗了洗脸,这才回答,“我磨了他七年,差不多了。”接过参茶,喝了几口,杨鼎舒继续说,“他也已经育有一儿一女,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也算有后。明年我准备把文儿换回来,我亲自去北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北邙志不在西北。”
慕容樰没想到丈夫也打算出征,“怎么你也要去?”
杨鼎舒叹了口气,“这几年杨家发展太快,我不适合再留在京都,占着高位,这托孤之臣当了十年,也该还给皇家了,省得有心人惦记。”
慕容樰埋怨道,“管别人做甚,谁还能勉强你不成?”
杨鼎舒爱怜的看了眼妻子,“我杨家的处世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呀,还是宁愿对着北邙蛮子,而不是那些酸儒。”杨鼎舒牵起妻子的手,在院中踱步,“明年不会太平,我在北线也能放心一些,换文儿回来陪你,省得对着我这块木头不是更好?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恨不得我不在。”
慕容樰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打了杨鼎舒胸口一下,“老夫老妻,还说这个。”
杨鼎舒再次抓起慕容樰的手,顺势将她拦在怀里,“这辈子苦了你,嫁给我这个不懂风情的人。”
慕容樰不再说话,享受着这个男人的胸膛的温暖,她知道杨鼎舒既然决定了,自己劝也无法改变,不如好好珍惜最后这个团聚的冬天。
在院子口偷看的杨斯全看到这一幕,吐了吐舌头,滋溜跑了。
镇中镇外不远的王家村,稀稀落落,连狗叫声都听不到了…村民们跑的已经只剩下王猎户和个别几家了,王猎户是因为家有瘫痪的老母,实在不便走动,才留了下来,其他人也都有苦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几家一直藏在一个隐蔽的地窖中,这才躲过了北邙军的几轮扫荡,这几天北邙军要么去了青川城,要么留守在镇西镇,很少在乡野里见到。王猎户一家这才从地窖中出来,小心翼翼的,重新艰难的度日,不过今天,王家村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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